第十章 玫瑰人生(1 / 4)
结束了卢浮宫的参观后,琴纳先生挽着波莫娜的手,参加了在网球场举行的招待会。
招待会上有很多孩子参加,大人们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在打网球了,加上便装的第一执政夫妇和奥坦丝,感觉就像是寻常的家庭聚会。
这个网球场不是寻常的网球场,而是1789年网球场宣言发布的地方,因此这里可以理解为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序曲。
就算一开始它是个很简陋的网球场,这么具有历史价值和标志性意义的地方也被重新修葺,它紧邻着杜伊勒里花园,花园里还有民众在闲逛,只是在网球场和花园之间站了后几排军警,市民不允许随意靠近。
波莫娜莫名想起了教父那部电影,当时柯里昂家的小女儿结婚,柯里昂家花园里其乐融融,但房子的外面站满了警察。
桑尼将一个不知道是警察还是记者的人手里的相机抢了,然后扔到了地上,18世纪末19世纪初还没有相机,记录历史事件还是要靠画师。
波莫娜可真不希望自己抽烟的形象被记录下来,但她现在可真想抽烟。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桑尼在舞会上认识的那个情妇,而约瑟芬则是桑尼的妻子,她选择对丈夫的拈花惹草视而不见,继续优雅地和夫人们社交。
以前波莫娜是那个和其他人一起谴责年轻女孩的“老女人”,现在她估计成了别人谴责的对象了,那些男男女女充满探究的视线偶尔往她这个方向看,就像她是什么稀有动物。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但被谴责的却只有女人,这个社会可真“公平”。
这种应酬的场合真是浪费时间和生命,却是必须的,因为“交情”有时就是这么来的。
她撇了一眼那个道貌岸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男主角”,决定换一个地方去找清净,反正他现在肯定没空。
她拿着装着苏打水的水晶杯,去看孩子们打网球。
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走到了她的身旁。
“下午好,女士。”那个年轻人用柔软的法语跟她说。
他长得挺好看,有一头偏金色的头发,深褐色的眼睛,而且也很高,但是看着这张脸波莫娜就想起了汤姆·里德尔的麻瓜父亲,现在她对俊美的长相已经免疫了。
“你是谁?”她有点傲慢地问。
“戈丹。”那个年轻人牵着波莫娜的手,温柔深情地吻了一下“我是个诗人。”
正常女人是不是该问他有什么作品?然后他借此机会开始念诗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