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gas”(2 / 4)
一路上还是没有多少奢华的马车,拿破仑订做的绿色“皇家马车”每辆6法郎,交十分之一的稅也是6法郎,足够一个寡妇带着孩子生活一年了。
她很难对这个人升起狂热的爱,并且为了他不顾一切,即便她对他宽容、谅解也是有条件的,不像约瑟芬对他什么都宽容。
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无条件的,不过这种母爱也带着纵容,会让一个小暴君变成大暴君。
她的脑海中始终回忆着那四个冲着警察局长尸体笑的年轻人,也许是这位局长阻拦了他们什么“好事”才被他们这么报复。
被法律束缚的感觉很糟糕,这样不允许那样不允许,她不知道那些失踪的男孩在被绑架后经历了什么,在他们成长为大人,有自保能力之前他们都是某些人的目标。而这些绑架者的举止被有意无意得歪曲为贵族和有钱人,真正的贵族和有钱人是不会亲自去干这种事的,并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下。
这是人为的制造恐慌,难怪街头流浪的孩子不相信大人。
这样的世界看着总免不了让人觉得失去希望,她忍不住嗅了一下苏打水里的气体,想要试试它是不是真的会让人捧腹大笑,不过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于是又把苏打水放回了桌上,微笑着看里波和福克斯聊天。
如果不是因为“笑气”会增快血液循环,让手术台变得无比血腥,她倒是想把这种气体介绍给凡尔赛陆军医院。当黑死病在军队里爆发,并且土耳其人正在赶来的时候,拿破仑选择给病得不能走的人喝鸦片酒。传说有5人,拿破仑自己却说只有7个人,当时随军的医生将它和当地人交换了物资,又将这些物资卖给了军人们,这就导致拿破仑需要用鸦片酒的时候没有那么多了。
她没有就这件事做任何评价,至少他承认了,没有抵赖狡辩。
没多久他们要的菜来了,在吃完了饭之后,乔治安娜没有陪福克斯,而是又回到了杜伊勒里宫,除掉一月份在里昂举办意大利共和国建国庆典的费用,截止到8月拿破仑的生日庆典,他已经花了三百万法郎了。
据后来统计,当时参加拿破仑生日宴会的新贵名流有1多辆马车,幸好她提前开了几个门,让他们分散下车了,不然就算每辆车停车1秒给他们下车那也要2个多小时。
一开始有人为此抱怨,觉得这样不“平等”,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在杜伊勒里宫正门下车罢了。
那才是身份和体面的象征,从侧门进出多么不光明正大,他们没有想过交通拥挤和给市民带来的不便。
等下一次开庆祝活动,他们在车上等几个小时,凌晨舞会快结束了还没下车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么分散下车的目的是什么了。
要是他们为了争取先下车而争抢一番那就更“好”了,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数学题,问题是没人想过,反而她这个想过这个问题的人成了他们埋怨的目标了。
所以她有时会觉得,这些法国人想要的不是什么自由和平等,他们要的只是体面,以前他们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没有办法享受到,如今把贵族推翻了,他们也能体会了。
难怪旧贵族会那么嘲讽新贵们。
在和圣西蒙侯爵的女儿核对了账目后,乔治安娜离开了餐厅。
她打算从侧门走,结果被波拿巴的贴身男仆给叫住了。
他领着她去了一间小套房,乔治安娜一个人在里面等着,大概半个小时后穿着上校制服的科西嘉人出现了,他很顺手得将门给关上。
她靠着一张书桌坐着,耐心等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