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僭主(2 / 3)
所有的通衢大道都通往巴黎,一如“条条大路通罗马”,花钱修路农民虽然会抱怨,他们还是愿意修的,正巧因为农村机械化有很多临时工失去了工作,让他们加入职业修路队代替以前的傜役当然要有效得多。
前提是要维持和平。
可能要天降陨石把阿尔卑斯山给轰平了拿破仑才会放弃那个战略要地,他明知可能是弗朗茨二世的陷阱也还是会钻。
英国的鹰派很欢迎路易十八,毕竟那个昔日的“弑君者”如今已经成了“篡位者”。女人对波拿巴的影响极其有限,他依旧是凯撒而非安东尼,用葡萄酒换铁器的贸易也不见得真的是那么不坏的贸易。
葡萄是可以不断栽种种植的,蓬巴尔侯爵甚至不允许葡萄果农施肥,一是控制产量、二是为了不影响口感,并且不让非产区的农民种植葡萄酿酒,避免葡萄酒生产过多影响葡萄酒的价格。
铁是地球上的不可再生资源,因为生锈、磨损等原因而变得不可回收,就算巴西铁矿现在允许开采,等以后它枯竭了该怎么办呢?
英国资产阶级可不是葡萄牙的国王,拿破仑从波旁王室接手的法兰西支柱产业是奢侈品,奢侈品顾名思义就是少而贵,和民用产品多而便宜是不同的概念。如棉布之类的工业品不论是“等价交换”还是自由贸易法国都要亏损,不论是英国还是法国,大量的财富集中都集中在少部分人的手里,等法国大多数平民对英国廉价棉布产生了依赖,民族工业停滞不前,那时候别说什么民族复兴,法兰西会成为第二个葡萄牙了。
货币信用与花钱有关,花钱与人如何控制自己的行为有关,自由放任会导致一个国家由少数社会“精英”控制经济,催生出不受监督的自由市场,而不受监督的资本市场必然会产生诸如没有经济秩序以及像南海事件的诈骗行为。西班牙有没有和英国达成协议,允许英国商船到南美贸易平民不知道,“精英”怎么会不知道呢?以南海事件为核心,后来的股票市场完全混乱的局面也是监管不力造成的。
货币行为真正要关心的不只是社会信用立法和执法的问题,还有人类的理性和心理行为的偏好。路易十四奢侈是因为他要用这个手段驭下,避免投石党之乱这样的内战再次爆发,用债务牢牢控制住那些学着他奢侈讲究排场,封地又无所出的贵族。
穷兵黩武固然是贬义词,但是拿破仑两次率领翻越阿尔卑斯山的恰巧都是“穷兵”。
这些人原本都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天主教家庭有7、8个孩子很正常,在芸芸众生中命并不值钱,却因为参与了这件事而变得“不朽”了。
拿破仑记得那些牺牲性命保护他的士兵,他将法兰西的军舰用这些士兵的名字命名,谁知道那艘战船中哪一艘会和英国皇家海军的“胜利号”一样名扬世界,纵横大西洋和地中海呢?
所以拿破仑穿着寒酸别人还以为他是平易近人,他已经不需要靠服饰来增添自己“君临”的气场了。
他和普通工人说话的时候很随和,但他傻到以为自己穿了便服就是伪装,加上夜色的掩护别人就认不出他来了。
他就像是波尔多红酒,有复杂的口感。
可是她也喜欢火焰威士忌和黄油啤酒,她还记得西弗勒斯和莉莉第一次喝黄油啤酒时嘴唇上留下白色“小胡子”的样子。
“我的路上满是荆棘,而我却始终坚信信念,从未践踏过荣誉。”
玫瑰花许多都是带刺的,在玫瑰花铺满的红毯之下已经布满了荆棘,就别去戴那个荆棘王冠了。
有美人的微笑难道还不够吗?
乔治安娜傻笑了起来。
“利昂,你真是个狡猾的骗子。”她低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