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女神的密语(四十二)(1 / 3)
巴黎第七大学创建于1971年,与巴黎第六大学一样,是前巴黎索邦大学科学院的主要继承者之一,同时也是法国及欧洲顶级的研究型大学。
与侧重物理、工程和地质学的巴黎第六大学不同的是,第七大学侧重医学、数学和概率论,校址在圣维克多修道院上,大概在1811年的时候拿破仑扩建了这个学校。
按照欧仁之前所说的,士兵也有受伤、得病、躺在沙漠上哀嚎无人救助的时候,多培养一些医生也是为自己提供服务。更何况当时瘟疫流行,医院是最后的一道防线,它要是被击破了那就要死伤无数。
人们都往往相信经验丰富的医生,问题是经验丰富的医生也是从“”开始的,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刚毕业的医学生马上就有十年以上的经验。
位于旧沙滩广场上的巴黎公立医疗救助中心与巴黎第七大学有合作关系,正对着救助中心,位于西岱岛上的主宫医院才是真正的医院,在拿破仑时代它是圆形的。取用这个设计是受启蒙哲学,和当时普遍认为瘟疫是瘴气引起,需要量好通风的影响,现在则被改建成四四方方的了。
在法国无家可归不代表没有工作,很多流浪汉还是愿意工作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的。
但生病了就不是以他们那点微薄的积蓄承担得起的了,法国的法律规定,只要公民能够提供真实的可以确定的住址就能获得公立救助机构的医疗帮扶,比如西弗勒斯他们此刻所处的巴黎公立医疗救助中心,然而流浪者和无家可归者们则需要依附于一个经过政府审查认可的机构才能得到这种社会保障。
有的时候流浪街头会得怪病,研究型的医疗机构会出于研究的目的为患者提供治疗,或者换一个说法,患者是小白鼠,供主治医师和医学生们学习研究当案例用的,虽然没人愿意自己成试验品,不过面对庞大的医疗费用还是会有人妥协。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难处,也许战争期间的人觉得吃不上饱饭,还要面对炮火会觉得自己在吃苦,现在的年轻人物质充足,不用担心自己年轻时担忧的事情就不是在吃苦了。
靴子穿在自己的脚上才知道哪儿难受,不能把自己穿着难受的靴子硬套在别人的脚上强迫别人跟着感同身受,年轻人不需要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指手画脚。
好莱坞出产的那种美国佬拯救世界或者追求特效的电影他们看腻了,法国自己也有自己的电影行业,你看你的《独立日》,我看我的《天使爱美丽》,当你嘲笑《天使爱美丽》剧情幼稚的时候我也可以说《独立日》里的外星人看着假,而且人类编的电脑病毒居然会让一个可以星际航行的太空飞船瘫痪?这样的剧情还真有人相信?
“鲍德温”就是这样一个爱看法国文艺片的黑客,同时也是一个公益机构的办事人员,也是通过这层关系才和那些流浪者们取得了联系。
《当幸福来敲门》这部电影看起来好像很励志,演的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如何称为能开超跑的金融家,实际上反映的是美苏冷战后因为大规模军备竞赛,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社会缺少就业岗位,男主人公被逼无奈只好创业。
获得资金支持的技术员研发出一些看似有用,实际上却缺乏实际使用价值的机器,比如那个推销员提在手上的便携式骨密度分析仪。
男主人公犯了和美国总统一样的错误,嘿,我觉得用美国教官和美元培养的当地军队和警察能起作用,这样美军就能撤走,不用呆在经过贫铀弹轰炸后充满污染的沙漠,躺在家里喝着可乐、看爆米花电影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石油运到国内了。
这能奏效、能一劳永逸,然而事实上那台骨密分析仪卖不出去,正常人会去医院检查骨密度,专业机器庞大,大医院不差地方放这东西,男主人公好不容易把它卖给了一个德国大夫。
男主人公为了卖这些仪器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时间,消耗了青春,最后不仅没有发财,还差点破产、妻离子散,因为没有排上救济院的床位,他只能和儿子一起睡在地铁的厕所里。
这也是美国梦的一种,身处那个境况并不美妙,“失败者”像是个诅咒一样,“失败者”取代了“私生子”成了骂人最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