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地狱皇后(二十三)(3 / 4)
这些外来者不知道,马萨诸塞、纽黑文、普利茅斯和康涅狄格已经结成了一个“松散的集合体”,承诺永恒的亲善友好,共同进攻与防守,互相扶助与协商。
约克公爵占领了新阿姆斯特丹后必定会扩张,纽黑文其实并不是个多么适合做皮毛贸易的地方,那里是荷兰人与瑞典人的地盘。
几十年来新英格兰一直在讨论一个神话传说般的湖泊——易洛魁湖,那是个河狸版本的黄金国,据说它是某条河流的源头,为了寻找这个湖泊很多马萨诸塞人移居到了纽黑文。
荷兰人让出新阿姆斯特丹,获取一块更有价值的土地苏里南,此时的新阿姆斯特丹已经是个多民族杂居的城市了。这些人是逐利而来,虚伪至极,不会殊死抵抗,而英国人也不想要一个废墟,答应英国人的条件对荷兰人是有利的,他们撤走后可以请荷兰本土派兵。
在多方考虑下总干事放弃了抵抗,英国人兵不血刃地占领了新阿姆斯特丹,为了纪念约克公爵,新阿姆斯特丹更名为纽约(neyork,虽然荷兰人走了,还是留下了痕迹,纽约的皇后区便是由荷兰的郁金香和英国的玫瑰装饰的,还有布鲁克林、哈莱姆、百老汇也都是按照荷兰语取的名字。
战争让法国人日子过的紧巴巴,英国人的日子却过得很好,哈德逊湾的河狸皮帽子和皮衣的需求猛增。除了河狸皮外,英国人对鹿皮的需求也很大,查尔斯顿每年运回英国的鹿皮超过2万张。
而查尔斯顿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马萨诸塞以南,纽约以北,普利茅斯也是英国殖民地,虽然因为皮毛生意和马萨诸塞有摩擦,但攻守同盟还是一致对外的,所有殖民地都会打法国人。
如果说马萨诸塞反抗英格兰派来的贵族总督,那么纽约总督则是英国贵族,菲利普·英格里希在纽约总督的庇护下是相对安全的。
伊丽莎白·卡里的丈夫是查尔斯顿的造船专家,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会注重对技术人才的保护,如果伊丽莎白·卡里是和约翰·奥尔登一样被诱骗到塞勒姆关押的,那么查尔斯顿当局还好出面,可是伊丽莎白是自己跑去洗冤的。
一个人才很重要,政治和经济因素也要考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查尔斯顿当局也就爱莫能助了。
继续等下去无疑是等死,伊丽莎白·卡里就越狱了。
他们的财产在查尔斯顿,乔治·科温想要侵吞他们的财富不像侵吞约翰·普洛克特和菲利普·英格里希那么方便,不过这给了马萨诸塞治安官插手查尔斯顿事务的借口,理由是抓捕逃犯。
托马斯·布拉特尔是哈佛供职的科学家,他曾与化学家罗伯特·波义耳一起工作,也曾经对一颗划过新英格兰的彗星进行测量,他旁听并记录了塞勒姆巫术审判的过程。
巴塞罗谬·格徳尼算是奥尔登的老相识了,他们共同经历过辉煌,也经历过谷底,但怎么能因为素未谋面孩子的病痛规责到奥尔登的身上呢?诺伊斯牧师学富五车、仁慈善良,居然会相信邪眼,那些东西都是荒唐的想法,是粗鲁和无知的人才会相信的乡下胡言?谁的身上不会有点不同寻常的标记?从何时开始哭不出来就意味着有罪?
这位老成的船长没提奥尔登的另一项指控,这位“代言人”在约克县商谈换俘虏时一个被掳走的人都没有回来,事实上在布拉特尔的记录里,巫术法庭上大量的指控都与巫术无关。反倒是科温法官的岳母,有多人指控她是女巫,却一样逍遥法外。
至于安多弗,丈夫宁可相信孩子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妻子,那些女人或许宁可落入野蛮人手里也不想继续落在教友兄弟的掌中。
那么好斗的易洛魁人有时会被妻子给逼着赶出去抓奴隶填补人口,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些奴隶里有没有混入得了天花的人。
1721年的夏天,天花在波士顿蔓延开来,面对这种18世纪最致命的疾病,人们采取的措施是隔离,感染者的家屋外会飘着一面红色的旗子,寓意“上帝保佑这所房子”。
曾经29岁的科顿·马瑟那时也已经进入中年,除了作家外他还有了个新职业科学家,他有一个来自西非的奴隶,名叫奥纳西姆斯,他告诉了马瑟一种在家乡看过的办法可以保护她免受疾病折磨,那就是接种感染者的痘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