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地狱皇后(四十)(2 / 3)
法国的香颂不只是甜蜜的情歌和民谣,还有政治和抗议内容,地铁工人7、8月份要罢工的,哪儿凉快到哪儿去,这下连有死老鼠的汤也喝不到了,这半点都影响不到富有阶级,同样民众烧了奢侈品商店楼上住的普通人会失去仅有的家。
以前法国贵族认为不交税是他们的特权,现在的商人阶级避税到国外去了,留下的人为了他们剩下的那点残羹冷炙而争抢。
在发火前要冷静思考,楼兰之所以会被遗弃是因为孔雀河改道,河水不再从那座建在沙漠里的城市流过。没有“流水”,不论是什么革命都干不了,英国的工业革命除了技术创新之外还因为银行敢于贷款给工厂主,这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成功之处,换成别的国家和文明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法国的银行家就缺乏这一点,工匠们在法国时没有弄出工业革命。
法国人自己也研究过,那场革命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如果它失败了为什么又成功,如果它成功了又失败。
除去近代哲学家滥用“自然”这个名词,自然的内涵是值得讨论的,人的本我和超我本来就存在矛盾,才需要自我调节。
拿破仑兵败滑铁卢之后失去了控制,他大骂背叛了他的塔列朗是丝袜里的一坨屎(merde。
塔列朗对那位昔日的皇帝说“可惜啊,先生们,这么伟大的一个人居然那么没教养。”
merde在现在的法国是一个温和的骂人方式,演员们会祝福对方演出大获成功时用到这个词,以前演出成功与否要看剧院外长长的马车队来衡量,如果车马多,当然会在大街上留下数量惊人的马粪。
土伦之战时巴黎派来的指挥官第一件事就是搜查军官里的贵族,拿破仑则用望远镜看到了“小直布罗陀”,他明白自己该干什么,才越级向巴黎的雅各宾俱乐部去信举报。
巫术指控的时候,有人是为了报仇诬告,有人是为了政治斗争才造成社会秩序混乱的。
塞勒姆更是让马萨诸塞人人自危,家庭分崩离析,闹成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剧院,人们闲得没有事做,才给自己找事做。
除了写“他人既地狱”之外,法国哲学家让·保罗·萨特曾写《存在与虚无》,他深化了胡塞尔的“从实事本身出发”的思想,改造了笛卡尔“我思故我在”,提出了比反思更优先的“反思前的我思”。
在诸多曾经神圣不可否认的神、精灵等等精神造物中,“自我”是不可否认的,否认自我即是抑郁与自毁的先兆,不论那些施加精神压迫的人们怎么诋毁都不要怀疑自我存在的意义,东方有句哲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行弗乱其所为。这就是反思前的我思了。
我思是自我意识,反思前的我思是没有把自我和自身区别开来,分别形成客观对象,世界和自我浑然一体,也就是古代中国人说的天人合一,天地运而相通,万物总而为一,人体内的小宇宙与大宇宙是同构的,这也是自然法则的一部分。
“我”是应运而生的,天地间总有“我”的位置,在找到了那个正确的位置前会诸事不顺,换一个位置,换一个运气。
西方的上帝则不近人情,就不提约伯那个倒霉鬼了,他成了上帝和魔鬼实验的对象,全家死光加自己又病又穷全是考验,上帝说你过关了,就又让他子孙满堂、健康富有,人生大起大落如斯,几个受得了。
普通人活在一个不变的大宇宙里,上帝是这个大宇宙的缔造者,他什么都计划好了,人根本不是自由的,所以人不犯罪,善举是上帝的计划,善人干了善事一点好处都没有,连自我安慰都做不到,清教徒则找了个征兆,发财就证明自己找到了那个天职,还有什么比财富更能证明神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