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洗脚盆”(1 / 3)
清晨,乔治安娜去了位于行辕旁边的教堂。
她谁都没有带,就一个人去的,整个教堂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她很想在教堂里听一场交响演奏,不过在这个海边度假小城可不像在鲁昂那样能轻易找到一个交响乐团,于是她只好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正在听一首歌。
来自汉诺威的英国皇室也和洛林大公的家族般存在着疯狂症的困扰,乔治安娜曾想过,为什么威尔士亲王不废黜了已经几次疯狂的乔治三世,自己成为新的国王。
这或许是就是卡斯帕尔·豪泽尔只是被囚禁,而没有被杀的原因吧,毕竟要对自己的血肉至亲下手需要狼心狗肺,人是很难做到的。
即便是贵族、帝王的家里,能做到弑亲上位的也是少数,绝大多数人还是有人性的,但有的家庭却不一定,因为报纸和伦理剧里经常可以看到为了争夺遗产上演怎样的戏码。
拿破仑没有确定终身执政,而是继续这种有任期的暂时职位其实冒了很大的风险,一次奇袭就可以推翻他。
但重点是下一个人是谁,如果一个人因为其庸俗的野心而窥伺这个位置,那么面对国家危难时他会怎么做呢?
而作为终身执政,一次暗杀就可以终结他,世袭制可以保证拿破仑在死亡后还会有其他的波拿巴家族成员代替他,仅仅杀死他一个人是不够的,他还要推翻整个政权才行。
东罗马帝国历史上有个叫福卡斯的皇帝,他也是从军人开始,以军事政变起家的。
他登基为皇帝后,在首都大肆屠杀反对者,杀到后来完全丧失了理智,最后君士坦丁堡的城防部队反叛,砍下了他疯狂的脑袋,他们开城迎接了希拉克略成为新的皇帝。
乔治安娜一直在试图说服拿破仑“退休”,从某个角度来说她确实是敌国派来的“间谍”,拿破仑一退位几乎不可避免得会发生动荡,甚至规模超过法国大革命。
宪法的理念削弱了旧王室的威望,尊贵的血统臣服于共同利益,不论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不是被冤枉的,国王不能再和过去一样将自己的小金库和国民的国库联系在一起了。
他不可以过自己奢靡,而平民穷苦的生活,而且他还下令将公共支出出版。
虽然不至于像后来的英国女王似的,做个头发也要公布其支出,但是乔治安娜也不可以和旧时代的国王情妇那么随意挥霍了。
诸如斯蒂芬妮、波莉娜、凯瑟琳等享有特权是在她们牺牲了自己婚姻的前提下,政治联姻就是如此,即便斯蒂芬妮·博阿尔内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将来的婚姻生活不幸福,婆婆和姻亲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嫁过去,她甚至不能和普通女人那般聚在一起抱怨婆婆不好。
宫廷嘛,怎么会和市井一样,基本上那些从凭借着美貌,进入上流社会的女人在短暂的辉煌后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想留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除非和杜巴里夫人一样背后有男人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