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胜利之饮(五)(2 / 3)
经过法国大革命,能“幸存”下来的炼金术笔记屈指可数,即便没有经历大革命,炼金术士的笔记也是非常稀有的。
菲涅尔的老家在诺曼底,他的父亲是建筑师,母亲是梅里美家族的成员,菲涅尔的表兄莱翁诺·梅里美经常在英法两国跑,替菲涅尔跑腿买书。
这孩子的动手能力很强,但是在理论和表达方面并不擅长。而英国那边则有一个叫托马斯·杨的天才,他在21岁时就已经完成了关于眼睛的调节机理的论文,成为了皇家学会的会员,并且已经是得过格丁根大学的医学博士,他也在研究光的偏振。
艾萨克·牛顿是这个时代公认的权威,至少在量子物理出现之前,他的经典力学是公认的。但是菲涅尔和托马斯·杨都在试图推翻牛顿在光学方面的论著,因为牛顿认为光是由微粒组成的,他们都认为光与声波一样都是波,181年托马斯·杨还进行了双缝干涉实验,对光的性质进行了论证。
菲涅尔这次回诺曼底并不只是为了玩,或者说应酬是件让他感到是件极其痛苦的事,但他有研究金费了,可以不用容易生锈的铁,用银和黄铜来做狭缝、测微仪这些机械器材。其实巴黎也可以做,不过他不是跟着特纳他们来了么?
法尔荣认识不少匠师,他们其中一些人还制作了拉瓦锡的实验器材,菲涅尔不知道他的研究成果可以带来多大的收入,按照法尔荣的估算,英国玻璃每年利润可达63磅,这是利润,不是总销量。英国每年还要对玻璃原材料收税,棉花一个字儿都没有交。
税收促使玻璃制造商在制作无色玻璃时偷工减料,并在成品上添加很多装饰物掩盖这一点,但是实际上税收并不重,每磅只收1又二分之一便士。当然不会有人将便士剪一半交税,这二分之一便士用的是代币,也就是博尔顿的铸币厂生产的,博尔顿也有自己的玻璃厂,他生产的是高纯度的无色玻璃,用白银做成调味碟什么的奢侈品。
反正菲涅尔的配方不能泄露出去,香水也会用到很多玻璃瓶,法尔荣最近这段时间就把菲涅尔带在身边了。
其实一开始伽利略也只是想要个望远镜而已,为了获得无色玻璃,他往威利斯的玻璃里掺了草碱,然后有了闻名世界的威尼斯的玻璃。
天才有时就是这样的,在某些方面很笨拙,就像易碎的玻璃。
法尔荣见过瓦特了,他来法国一方面是来看望旧友,另一方面是来找儿子詹姆斯·瓦特二世,他参加了激进的革命组织。
博尔顿的人脉还没扩展到法国,威尔金森倒是在法国有个工厂,但是和乔治安娜相比他也只是个民间商人,还有谁比警察找人更快的?
找到了人还不能逮捕,这就是瓦特送乔治安娜那么稀有耳环的原因。
喝好酒当然要用好酒杯,就像好马要配好鞍,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装冰淇淋的那种广口玻璃杯,以前凡尔赛宫里很流行英国的玻璃杯,因为它不是威尼斯的仿制品,它会在杯沿拉出一条金色的丝线,看着非常华丽。
乔治安娜又想起了米勒娃,她上变形课就把鸟变成了一个杯子。
然后她就顺势聊起了甜品的问题。
在诸多口味的冰淇淋里,香草是毫无疑问的“王者”,喜欢巧克力的人都没有喜欢香草多。
“您知道天然香草和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的区别吗?”乔治安娜问香料学家法尔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