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胜利之饮(八)(2 / 3)
巴黎有慈善会,乡村则由公社负责,主导这些活动的都是女性。
塞居夫人的丈夫现在管着宫廷礼仪,同样她自己也与“慈善修女会”有接触,这是少数几个在大革命中没有被解散的宗教团体。
换一个说法,那种对宗教持蔑视态度的自由派和无神论者是无法进入这个派对的。在给她梳头发的时候,玛蒂尔达曾经对她说过,乔治安娜之所以会那么自由是因为她是个外国女人。法国的家庭依旧是父权为主,乔治安娜还没有那么专制的父亲管束,她完全可以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对标。
在共和制政体下平等和自由的价值观占上峰,社会地位的划分机制不能按照从前,按照品级和宗教等级排序了。
如果说以前贵族男性有免服兵役的权力,大革命期间他们倘若要从军就会被安排在最容易战死的队伍里,单就阵亡率而言贵族比平民高两倍。
他们的社会地位高低完全取决于自己,因此他们的胜利也就引人注目了。
骑士的培养和宗教是密不可分的,贵族骑士看起来确实和平民骑士在举止和言语之间也有区别,而且法语里也存在和英语“女王的口音”类似的上层口音,这一腔调带着日耳曼齿音,以及一种让人想起瑞士洛桑的缓慢语调。
想象一个英国人说法语,再想象一个法国人说英语。纠正别人的口音是对彼此的折磨,拿破仑的科西嘉口音已经没人去指正了,当然也没人来纠正乔治安娜的口音了。
开完了早餐会,乔治安娜就让她们各自去忙碌了。
“雷拉。”
就在商人的女儿要搀扶着若弗兰夫人离开餐厅的时候,乔治安娜叫住了她。
老夫人由别的侍女去扶,她带着雷拉到了隔壁的客厅里。
“我问你个问题,你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找一门好亲事,还是有别的目的?”乔治安娜直截了当得说。
16岁的少女惊呆了。
“你需要知道,这里有不少军官,他们可打算找着了一门好亲事就退休。”
“我没想过,夫人,我就想服侍您……”
“如果你的目标是青年贵族,那你发现了什么没有?”乔治安娜又问。
这下雷拉没有回答了。
“我知道你学了宫廷礼仪,甚至比我还精妙,但处世之道,或者是宫廷礼仪的意义上来说,一切行为举止的准则只有一个,有分寸,即不能自怜自弃,也不能目空一切,在任何情况都要落落大方,刚才那位拉图尔侯爵夫人,她有家族谱系保护,不需要摆阔,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乔治安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