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peterm?nnchen(四)(1 / 3)
意大利有个著名的旅游景点比萨斜塔,其实它一开始是个钟楼而不是塔,按照铅锤设计和建造,可是在修到第三层的时候,工程师忽然发现塔歪了2度,然后就停工了。
其实比萨在很久以前是个湖,整个地区的“土地”都是泥沙淤积而成的,工程在选地基的时候就没选好,导致建筑自重太高,而土层松软而发生倾斜。
照理说如果这个时候停止施工,加固地基,或拆了重来都行,但设计师不干了,这个工程一拖就是接近两百年。
接着又用了新的设计师,因为塔是向着南倾斜的,他就刻意将钟楼的上层建筑搭建成反方向,以补偿发生的重心偏离。
修到第七层的时候又出现了问题,这次塔身不再铅锤,而是朝着北偏移,整个塔身也不再呈直线,而是为弓型,再次停工了一个世纪后,在加盖封顶时做了最后一次修正,然而塔还是没有纠正过来,于是钟楼时刻都存在着倒塌的危险,以至于从来没有敲响过。
这就是意大利人“歪曲事实”的本事,那座塔歪了那么多年反而成了一个景点。
在《坎坡福米奥和约》签订之前曾经爆发了果月政变,说来也巧,当时的主要人物还是那么几个人,皮什格鲁、拿破仑还有奥热罗,与葡月暴动不同的是,保王党已经认识到很难用武力实现复辟,便转向了“文明”的手段,当时孔代亲王与皮什格鲁交往甚密,并给予了巨额贿赂,方便皮什格鲁的参选活动,最终皮什格鲁以三百八十七票对五十七票担任五百人议会议长。
当时的督政府很没不得人心,巴黎、里昂、马赛等地当选的议员与督政们期望地大相径庭,就算保王党要复辟君主制,民众也乐得推波助澜。
共和派自知有弑君之罪,如果复辟他们将很难善终,而立宪派处于中间派别,他们将希望寄托在让·维克多·莫罗的身上。
莫罗只承认不会让断头台上再次血肉横飞,不过皮什格鲁和拿破仑都是打过巷战的人,用波拿巴引用的督政们的话来说,这是两只狼,最好让他们互相搏杀,拿破仑这时已经不是土伦之战那个初露锋芒的将军了,他把亲临现场,指挥巷战的“活”交给了奥热罗干。
本来皮什格鲁参选赢了,惶惶不可终日的是共和派,但是在1797年6月23日那天,有个议员忽然跳出来说,为什么督政府在出兵意大利一事上失利,而且要与奥地利公国缔结令人感到耻辱的条约?
这位议员也知道意大利之失和拿破仑没有关系,可是责问信却到了身在意大利的波拿巴的手上。
这是怎么回事呢?没人知道,拿破仑自认“温柔和软”、“容忍谦让”,但“欺负”到了他头上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写了一封措辞犀利的回信给督政府,“我在意大利领兵,为国家建立军功,如今非但没有功绩,还要治我罪?那抨击我的罪名实在无耻,用心险恶之极,实在让我难以忍受,真是难以相信……”,最后波拿巴扬言请辞,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辞职信他没写。
当时有传言克利希俱乐部的人拿“匕首”行刺拿破仑,暴怒的拿破仑写了一封信,并附带一把短剑,信上说尽管这不是行刺他的匕首,却可以做个例证。
原本立宪派就混进了很多保王党,而共和派的督政们是严防死守,阻止保王党复辟的,尤其是新的议会颁布了不少有利于流亡贵族的法令,一旦他们卷土重来,督政府官员一个都跑不了。
从一开始督政就不信任皮什格鲁,虽然他们也同样不相信拿破仑,但莫罗一直模棱两可,不置可否,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启用拿破仑,他提前做了战前动员。
士兵们,现在,我们的国家正遭逢不幸和磨难,相信大家都深有感受。但我要说的是,我们的国家一定会走出不幸,告别磨难!我们曾一起打退过欧洲反法联盟。我们还要继续为国家效力!我们虽然身在崇山之外,但依然心系国家。如果人民需要我们,我们会像闪电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帮助他们、支持他们、维护宪法、保卫共和国的果实。
士兵们,督玫府是维护草命、维护宪法的政府。我们必须要将保王党彻底消灭!士兵们,拿出勇气来,拿出胆量来!我们在为自由事丝英勇献身的先烈灵前起誓,我们将继承他们的遗志,开拓全新的时代。我们将发动战争,誓要将共和国的敌人消灭干净,决不纵容!
这封演讲稿后来被下发了,不仅是将领,连士兵都被要求签字。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这已经不是演讲稿了,而是与“独立宣言”相似的内战宣言,士兵们签了字全部都要追责。当时督政府还没有决定立刻发动内战,也就是“威慑”,事已至此他们只好临时换将,虽然奥什各方面都不如波拿巴,但他贵在对督政府忠诚,于是巴拉斯撤换了国防部长,将奥什任命为新的国防部长。1797年7月17日奥什率领莱茵军团的先头部队抵达巴黎,作势要发动海战进攻大不列颠,但当他在巴黎的街道穿行时,市民却央求他“帮帮我们吧,我们被包围了,到处都是大炮,我们哪儿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