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走出丛林”(五)(1 / 2)
封建时代的遗产在乔治安娜的眼里不是那些有玫瑰花窗的教堂和金银圣器而是混乱,它被充分表现在这份地图上。
这些等待出售的、租凭的地块属于各种社团、地方、职业行会、世俗、宗教等等,圣安妮修道院所处的位置以前可能是女修院区,除了这个修道院之外,附近还有别的修道院,而女修道院长的城堡沿着美拉蒂小径穿过树林就到了。
melati的发音类似荷兰语的melaats,意思是麻风病,修道院会为穷人提供休息和避难的地方,所以这一带一直都是这样。
大革命时期很多建筑都被拆毁了,比如餐馆所在的地方以前这块地原本是修女们的住所,小教堂只剩下一个空壳,为了铸币教堂里的钟都拆了,不只是教堂的钟,连奥地利总督放置在广场上的铜马雕塑也给熔了。
那些收容穷人的避难所没有了,他们只好“露营”,谁愿意这样呢?于是这些本来就在绝路边缘的人更加愤怒,甚至可能袭击城市里站岗哨兵的就有他们。
拉格特的父亲是个酒商,但他现在已经是荷兰驻巴黎的大使。他的视力不好,需要有人朗读才能知道文件上的内容,平时都是他的妻子凯瑟琳负责,但她这次没有随行,因为她陪伴在约瑟夫的妻子朱莉的身边。
乔治安娜观察了他的眼睛,他可能是患有白内障的疾病,用手术就可以解决了。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残疾的原因,他在面对秘书的时候很没耐心,但他还是在谈话中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在雪月谋杀后拿破仑就已经在计划对巴黎密密麻麻、相互交错的幽暗街道进行改造,这些小街很容易挖壕沟、建街垒,但最关键的是那些高门大户封闭的私人园林,它们禁止对外开放。这些都是旧秩序的产物,拿破仑将杜伊勒丽宫和卢森堡公园翻新后开放了,成为了公共场所。
搞阴谋诡计都是关起门来,谁会在公众视野下阴谋呢?那是演说家的舞台,“他们流畅的口舌能不费吹灰之力抓住那些没有经验的公民的思想,从而任意摆布”,就像格林德沃在拉雪兹公墓做的。
拉格特当然不知道格林德沃,他举的是别的例子。荷兰的历史见证了荷兰人并不缺乏坚定不移的勇气,比如奥兰治的威廉三世为了抵抗路易十四和英格兰的查理二世的联军所做的一切。
如果听了这番话就认同了,那你就有可能是橙色的奥兰治党人了,1789年先是奥地利与布拉班廷起义者在布鲁塞尔街头开火,接着又发生了法国攻占巴士底狱,似乎荷兰有希望在英国和普鲁士的协助下收回比利时。
还是有人怀念被称为“海上马车夫”时期的荷兰共和国的,但那就意味着要将1787年赶出荷兰的威廉五世迎回来,阻止奥兰治派再次抬头也是当时爱国者的任务。
啊,发生什么事了?
生命只有一次,记得不要随便参加奇怪的集会听人妖言惑众。
老傻瓜和老疯子时常挂在嘴边的“greatergood”,那是指的什么呢?
受害者希望正义被伸张,在狼群里面,狼王会将食物叼到最底层的狼面前,而不是任其饿死,因为对于狼王来说,狼群越大生存能力越好(good。反倒是中层狼,一直徘徊在底层狼的周围,伺机抢夺它嘴里的食物。
底层狼是喜欢狼王一些,还是抢夺它嘴里食物的中层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