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0章 变化莫测的光(一)(1 / 2)
乔治安娜以前幻想过,要修一条轨路到西班牙和葡萄牙,但她忘了一个问题。
从植物园到巴士底狱的桥是民众自发修建的,他们拆巴士底狱的时候无比热情,用那些石头修建供人践踏的桥时也一样不计工本。
利昂库尔担当塞纳省高官,波拿巴让他修什么他就修什么。除了里沃利街以外,同时进行的项目还有卡斯蒂廖内大街、审计院和葡萄酒交易市场。
其中葡萄酒交易市场1802年遭遇了火灾和水灾,除了葡萄酒交易外还有战略储备粮仓的功能,她让利昂库尔将还没启动的卡斯蒂廖内大街整改项目停了,将格列夫广场的沙子全部装进口袋里,用来做防洪用的沙袋。
那条街有很多住户,如果要让他们迁走肯定要不少钱。1801年的洪水差一点把爱丽舍宫给淹了,如果他们当时住在杜伊勒丽也一样会被水淹,只是他们当时住在大特利亚农宫的温室里才毫无察觉。
修防波堤肯定是安全的,可是如果修了防波堤就会破坏海岛的风景,到时候游客都不来了,旅游产业还怎么发展呢?
最好的办法是扩大珊瑚礁,让它们起防波堤的作用,不过人类的活动会影响珊瑚礁的形成,它形成需要千万年,破坏只需要一百年就够了。
这种沙袋做的临时防洪墙符合人们的审美,等洪水过后再拆掉就不会破坏塞纳河的风景,就是每一次都要等洪峰来前垒,需要预警机制和专人负责指挥。
杜伊勒里宫和卢浮宫当然是首先要保护起来的,然后是奥赛码头,大本营都被洪水淹了还要怎么指挥抗洪。
这个地方现在被分成了两半,西侧属于缉私局,东侧属于塞纳河管理局,当初修它的时候没想到要容纳那么多人,本来它只是负责运河项目的。
以后这里还要增加一个通信部,预计要有一百多人,七十间办公室根本就不够分,乔治安娜只好把自己的房间给贡献了,自己继续住植物园。
但当她提出这个建议时居然没有人同意,忙不迭地挽留,甚至有人愿意自己到外面租办公室或者与其他人共享办公室。
“空间挤一挤就有了。”一个会计说,他负责清点收缴的走私货并制作成册。
杜布瓦作为缉私局局长期间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不过干走私的本来就和海盗差不多,现在的人也没有刑法的概念,从1731年到1771年期间,瓦朗斯特有162名走私者被判了死罪,其中65人判了轮刑。
杜布瓦不像富歇曾经是教士,富歇经常在自己的办公室和沙龙里招待宾客,尽管那些客人都穿着肮脏的亚麻衬衫。杜布瓦不搞“文明”的这一套,他就是送礼。
大革命后由于人权宣言,许多酷刑已经禁止了,但在督政府时代,在重新对消费行为收税时就已经放弃了过去的承诺,执政府也恢复了对食盐的关税,包税人城墙的关税在1798年也恢复了。
要是光是水文监测,波拿巴也不会亲自去画图,法兰西学院那么多院士,还有桥梁工程学院。
每一个水文站都需要一个站长,荣军院里那么多军官,他们虽然残废了,但他们的纪律性和忠诚度都足够,他们不懂工程可以找会的人,就像杜布瓦,他不懂法律就雇佣律师处理走私法庭的事,反正每年都有那么多学生毕业。
勒布伦以前跟过莫普,对高等法院进行过改革。用律师为自己辩护是很多的常识,但用了自然公正原则后人们就不一定需要律师为自己辩护,他们可以为自己辩护。
还有一个原因是自然公正原则下被告可以和证人质证,不能和女巫审判似的,被告不知道谁告了自己。
波莫纳在威尼斯跟西弗勒斯开过一个玩笑,把写有自己行踪的信放进以前向十人议会告密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