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搅拌缸中的洗礼(1 / 4)
据说当奥地利、俄国、普鲁士三家瓜分波兰的时候,玛丽亚·特蕾莎女王哭了。
有一个不知是真的还是杜撰的事,她说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双方行使霸权,压迫弱小,第三方必须效仿并作出同样有失公允的事,仅仅是出于未雨绸缪和当下便利。
如果说女人的眼泪只对在乎她的人管用,那么对腓特烈大帝来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他在乎的。于是他便说:“她哭了,但是她收下了。”
那些慈善家的热心程度让乔治安娜想起了农耕借贷,当时银行家们也是这么蜂拥而至。
她觉得这次自己可能又错了,然而现在却好像不允许她改了,“新的问题”又来了。
乔治安娜走之前说要用盔甲来装饰伏尔甘,波拿巴就找到了一些,其中包括萨伏依盔甲,贵族们对萨伏依盔甲嗤之以鼻,因为和精美的米兰盔甲比,萨伏依盔甲实在是古怪又难看了,可是17世纪的马耳他骑士团却大量列装。
接着他就想起来皮埃蒙特不仅有丝织品,还有造纸厂和冶铁厂,于是他就写信让她“恢复”都灵的钢铁工业。
铁不溶于汞,尽管汞这种墨丘利的化身可以与其他金属形成合金。
在柏拉图翻译的《赫耳墨斯秘籍》中,赫耳墨斯曾对塔特说:知识并非善的开端,却向我们提供了将被知晓的善的开端。
同时投入必朽与神圣两个领域是不可能的。
那些接受神之馈赠的分享者就是不朽的,而非必朽的。
地上的事物、天上的事物、甚至天空之上的事物,在他们的心中已领悟了。
他们藐视各个有形体和无形体的事物,匆忙赶向同一和唯一。
用东方的哲学来看,赫耳墨斯说的“同一和唯一”应该说的就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那个“一”。
柏拉图的天人学说里,城邦之善使城邦团结统一,家庭与私产都不得存留,最善的共同体中,人人必定亲密无间,其中一切事物即都“属我”又都“不属我”。
当全欧洲都因为黑死病而大量人口死亡时,米兰却幸免于难。
要是乔治安娜没有傻到去跳舞,她本想在回信里跟波拿巴聊聊这个。
她不怀疑他听不听得懂,她只担心他想不想听。
如果说城邦的合一要建立在生活于其中的每个人的合一上,城邦的每个公民都要完成自己的任务,那么军队也是一样的,波拿巴甚至还跟她说,军队里死亡都是平等的,哪怕指挥官的帐篷也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蝾螈断尾可以存活,少了条腿和胳膊也不会死。
柏拉图追求的“一”而非“多”,但希腊诸神是共存的,阿特拉斯、卡吕普索这些泰坦也存在于人间,并没有和其他泰坦被关到地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