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落雨听禅(二)(2 / 3)
盛世时如果人人都和乱世时那样,那就不叫盛世了,追求享乐是盛世时的必然产物。
也正是因为盛世,人们才会去研究天文、地理等等,如果局势动荡、人人朝不保夕、饭都吃不饱了,谁还会有心情去研究呢?
曾经有一个叫一行的和尚,他在唐玄宗时期创建了大衍历,避免了因为没有准确预测日食、月食造成的“异象”,造成的恐慌。寺庙的环境就是安逸的,有一行这样的高僧,也有智能这样思凡的小尼姑。
她见着秦钟俊美,而秦钟也看她顺眼,两人差点苟且的时候被宝玉阻止了。他没有大声呵斥,只是趴在两人的身上,按着两人不动。后来智能借着作法事的由头去秦钟家探望染病的情郎,结果把秦钟的爹气死了。
她要是还俗了也没关系,问题是她是出家人。写书的曹雪芹说,留给她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沦落风尘,要么“回去”。
给宝钗开方子制冷香丸的是个癞痢头和尚,那药要春天开的白牡丹、夏天开的白荷花、秋天的白芙蓉、冬天的白梅花,整个清清白白。剃掉了那三千烦恼丝的时候,也就和尘缘了了。智能年纪轻轻就成了尼姑或许不是自愿,她出家的尼姑庵叫馒头庵,在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年代,饥民能有馒头吃已经是很不错了,她哪里懂得什么“常住真心,性净明体”呢。
波莫纳觉得阿不思并没有真的懂自己刚才说的,她是后来借用了古希腊的典故才让他明白自己的用意,如果要让他真的搞明白,她最好自己写成文给他看。
“何谓天?何谓人?”
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在宥》篇有云,世俗之人皆喜人之同,而恶人之异于己。苏格拉底曾说:哦,听到我说真话请不要生气,我要是从政可能早死了。
公元前46年,根据轮流执政规则,苏格拉底成了执政官,刚开始就接到了一个诉讼。原来是罗伯奔尼撒战争中,有一场名为阿尔吉努萨伊的海战,当时因为忙着追击,希腊将领们没有救因为战船被毁而落水的士兵,导致多人遇难,贵族派利用死者家属的情绪,对涉事八名将军处死,在公民大会上所有人都同意了,就苏格拉底一个人投了反对票。
根据柏拉图的《申辩论》,苏格拉底说:只有我这个执政官和你们做对,阻止你们违反法律,只有我投了反对票。
除了柏拉图之外,还有个为苏格拉底润色的作家色诺芬,他本来是希腊人,在僭主统治时期结束后加入了希腊雇佣兵,帮助小居鲁士夺得波斯王位,不过他没有在波斯得到重用,因此又加入了斯巴达,在奥林匹亚附近的乡下得到了一处漂亮的乡村住宅,在那里他写了不少著作。
那八个打了胜仗的将领除了两个逃跑,其余六个都处死了,打了胜仗不仅没有赏还要死,这样的军队如何获得胜利?
等到了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也死了,根据弟子们的记录,“我认为我的义务是站在法律和正义一边,无视危险,而不是害怕坐牢、被处死,和你们串通一气,迎合你们的意愿。”
波莫纳自己认为的“无以故灭命”的“故”和“命”,身处人海之中的人很容易迷茫,《楞严经》不是求如来救世之心,而为修心迷悟、破妄显真。就像德尔菲神喻说的“认清你自己”,也就是《在宥》说的本心。本心人人都有,但有些东西,某人看着别人有,自己也想有,不断丢掉原来的底线,看似得到了很多,损的就是一开始的那种纯真。追逐人人都爱的,却不一定是自己最爱的,那只是因为从来未曾拥有,所以渴望得到,等那新鲜劲一过,就不觉得喜欢了。
“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其真”,王尔德说“不论得到了还是没得到,都不感觉快乐”,而且还伤害了内在的本心、真性。
反朴归真可以说是会归儿童的天性,波莫纳看着空空如也的走廊,白天出没的巧妙钥匙似乎已经不见了。
相对于大钻石戒指,那个有荧光闪烁的戒指就像是个儿童玩具,可有人嫌弃的东西,总有人喜欢的。
荧光闪烁一年级的孩子也会,前提是他能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佩妮小的时候嫉妒莉莉有魔法能力,长大了就不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