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挑事(2 / 2)
心脏仿佛在剧烈的跳动,落入胸腔的头颅一沉一鼓,赵桥往后退了几步,瞧见没了头颅的家奴直接炸开,几搓微不足道的小火焰落地后,逐渐熄灭。
“啊,杀人啦!”,前来挑事的皇子是个胆子极其小的,瞧见白幽羽干净利落的把人杀了,抱头鼠窜般的逃走,连句狠话都来不及说。
满地碎若沙砾的肉糜,平平整整的铺了满地,赵桥的腿肚子都在打颤,见过杀人的,没见过杀得那么惨烈的,血肉和骨头混在一起,跟剁肉饼似的。
白幽羽把拳头收回来,所有所思的看向满院子的鲜血,对着赵桥说道:“敛了尸骨,埋了吧!”。
满院子都是血腥味,尸骨像是撒种子似的,细细的在院子泥土上撒了一层,赵桥看着靴子上沾满的肉糜,差点没吐出来。
赵桥从树桩下取出一个铲子,对于尸骨无存的家奴来说,挖坑埋了什么的,实在是过于奢侈的操作,只能说是翻了地儿。
白幽羽端着瓷杯,依靠在崭新的木门边,看着忙得满头大汗的赵桥,往上翻起的衣袖,露出了小麦颜色的手臂,正把血肉翻到泥地下。
白幽羽目光闪了闪,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老树桩,聚了焰虎拳,把老树桩上沾了血的几根破树枝给烧了,说道:“可有打听到那位什么皇子的来历?”。
赵桥早已经跟两个一起进来的凡仆聊上天,那位前来挑事的皇子是前几日来的,性情桀骜,行事乖张,凭着自己的奴仆在,没少惹事。
“他姓龚,单字吉,据说亲姐姐是符宗的符榜弟子,修为已至筑基期”,赵桥简单的说了几句,觉得这位龚吉很不好惹的样子。
再不好惹,也已经惹了,白幽羽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淡定的坐在门前,喝着冒着热气的水,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
被白幽羽目光灼灼的盯着,赵桥浑身不自在,只能劝着说道:“幽羽少爷,屋子都打扫好了,被褥铺上了,你要不进去瞅瞅?”。
余光瞥见白幽羽果然进去,伸手在被褥上摸了摸,干脆在被褥上打坐修炼,赵桥满脸艳羡的看着白幽羽,兄妹俩都没有灵根,是没有任何修仙问道的可能了。
近在咫尺的修仙之路,却如同远在天涯,赵桥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看着翻了的地,依然有着几分鲜红,心中的不甘渐渐释然。
脚下踩着的碎肉,是落败者的下场,赵桥不由得感慨万分,起码自己跟着白幽羽,还幸运的活了下来,于是拿起铲子,又开始愉快的干活。
赵桥翻着地儿,看着只剩下小块的地儿,高兴得哼起了有趣的童谣:墨伞伞,白裳裳,过来挑事要凉凉,凉了以后躺板板,一天翻地好烦烦……
在夕阳落山前,赵桥终于把地翻完,打了两桶清凉的井水,从头淋到脚,洗净了周身的汗臭味,和白幽羽用了晚膳,舒服的躺着,做了一整夜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