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4 / 4)
现场这么多兵器,雁守疆偏偏选了这把匕首,让她生出一种微妙的宿命感。
华书神情淡淡似在欣赏其精美的包装,下一霎却眸光一凌,将匕首一甩出鞘,带着森森寒光扑向雁守疆,直逼喉间。
这几天以来,华书有意识要习武,虽无人教她,但很自觉地早起晚睡,加倍练习在营中操练时习得的拳脚功夫,与最初被阿莫戏弄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
尽管如此,她也自知与雁守疆的差距有如天堑,纵然出其不意兼手持利器,她也决计不是雁守疆的对手。
既不用担心会伤了对方,自然毫无保留。
雁守疆迎面见那匕首破风而来,双眼微眯侧首一让,谁料华书反应极快手腕一转追着雁守疆而去,雁守疆再次仰头躲过。
交锋数次,雁守疆只躲不反击,华书连他的衣角都未碰到,自己却累得气喘吁吁。
一番折腾,华书也被他躲出了火气,抬腿封住雁守疆去路,再次举匕攻击。
雁守疆起手一抬正正击到华书手腕的麻筋上,她惊呼一声匕首掉落,但反应极快地下蹲左手接住滑落的匕首。
这一操作,俨然已经超出了华书的反应能力与对武器的熟悉度,虽成功抓住了匕首,但手心也被划伤。
鲜血滴落,雁守疆怔愣一瞬,华书却顾不上疼痛,左手紧握匕首向着雁守疆腿部攻去,雁守疆抬腿格挡,将华书掀翻过去,一把夺过匕首横在她颈侧。
华书泄了气,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面,雁守疆见此笑道:“不错了,意识是有的,只是身手还跟不上。”
华书还是气愤不已:“我一招都没扛过!”
“若你一个没怎么练过的都能在我手上走两招,我这边郡守将也不必做了,咱们及时投了匈奴反而命长些。”
华书甩了一下手,手心划破的口子本不太深,但刚刚她又用力,如今血流不止。
雁守疆笑意收敛,提醒道:“伤口不深,阿莫的伤药做得最好,要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今日就到这吧,我时间不多,平日你随军操练时多用点心,每日我再指点纠正一个时辰,足够你受用了。”
说着雁守疆起身离开,华书忍痛之下也不禁笑了起来,今日时间虽短,但实战之下单看雁守疆如何防守就已经让她受用无穷。
而安荣,一进来就瞧见华书捧着一手血在那傻笑,只觉自己丢了三魂丧了七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拽着华书直奔阿莫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