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的人(2 / 5)
“我叫友良。”
我似乎对这个姓名有点印象,花了几秒,鉴于还是想不起,也就没再去细想。
这时候,思思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桌上睥睨我,我吓了一跳。思思警惕着门口的东西跳下桌子,坐在我挪出来的空位上,表情凝重的示意我继续。
“嘛,为什么会突然来我家呢。”我接着问。
“遥遥说,认识一个厉害的人能帮忙,我忍不住就查了她的位置,跟来了……早一点也好,我想摆脱这种……恶心的感觉。”
“哥哥抱歉,我阻止过,但发现是你家……就忍不住跟来了。”
这位叫友良的人一定很煎熬,这可真是真被逼急才会有的做法,任何救命绳索都疯狂的想早些抓住。
“那讲讲自己的事——你知道,我是指什么吧。”
“在这里。”
友良递来一个小本子,我接过翻了几页,那是一本行程表。上面记载了从四月到今日,差不多一个月的行程,写的很详细。但墨色统一,字迹也没有微妙的变型,也就是说,这并非是每天写下的日记,而是后来统一写的。我就此询问。
“是,因为去见过很多这方面的人,他们都问这个问题……我只好写好给他们,因为要说很多遍太累了。”
我点点头,和思思一起看了一遍。无非是些工作上的行程,和各种各样的朋友到哪里玩,以及私人的事。虽巨细无遗,但并没什么可疑的事情。捎带一提,她好像是个唱歌的。
行程上讲,在一个月前,友良为了做检查而去了医院一趟,第二天,生活似乎全部改变了。
心情糟糕,毫无食欲,充满恐惧感,对任何一丝变动都充满敏感——不仅如此,据她的记载,家里时常有奇妙的响动,空气刺人而沉重。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做很多噩梦。三天后,她变的神经质,完全没办法工作和生活。
失眠和缺乏饮食、担惊受怕和神经质,使友良像是中了邪一样。她找了很多所谓的道士僧人,或是有点名气的算命先生和阴阳先生、龙婆一类。可无论如何,都没人能帮她解决问题。
她记载成册的字里行间,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的驱邪办法实在是多种多样,有复杂的可笑的,有简单而不负责任的,也有看似高深实际却是连我也明白的骗术。可是我和绳绳都笑不出来,即便骗子是真,可受害之事亦是真实。
就在前几天,她发自内心的,去了外地一处非常有名的尼姑庵,想在那里寻个清净而出家,但那里的人却怎么都不肯同意。求助无门之下,友良状态越来越差。
就在前天的一页上,友良写了这样的一段话——“有个前段时间莫名其妙断绝来往的朋友,说认识一个货真价实的人可以帮忙,希望有用。但是为什么会和她断绝来往了呢?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