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4)
那日,朤朤将发财追得四处逃窜,发财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向自家主人求救。然而,慌乱之下的发财竟恰巧不巧地从窗户跳到了自家主人的死对头——谢怀璋的桌案之上,并且毫不犹豫地打碎了谢怀璋最心爱的砚台,精准地溅了谢怀璋一鼻子墨水。
沈若瑜见谢怀璋出丑,心情大好,正要给发财竖起大拇指,却不想这时朤朤又从窗户翻了进来,朤朤就这般气定神闲地跳到她心爱的算盘之上,一脚将算盘踹翻,珠子就这么撒了一地。
一个损失了砚台,一个碎掉了算盘,谢怀璋和沈若瑜倏然起身,就这么硬气地杠上了。
从互相指责对方没看好各自的爱宠,到后来直接对爱宠的主人进行攻击,一人讽刺对方不学无术,一人嘲笑对方装腔作势,二人皆能说会道,从艳阳高照吵到了日落西山,从夕阳西下争执到了月上东墙,最后吵累了,沈若瑜和谢怀璋看着狼狈的对方,眼底火光依旧:“冤家易结不易解,明日再吵。”
两人谁也不让谁,这吵着吵着,就真的成为分外眼红的冤家了。
是以,当书院秋狩之时,沈若瑜偶然发现和她一组的人竟然不是事先商量过的好姐妹而是谢怀璋时,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脑海中当即便有一道惊雷炸开。
沈若瑜自幼不善骑射,如今她想要剑走偏锋——靠着捕猎陷阱来拔得书院的秋狩头筹,谢怀璋这个古板不得抓住这个机会狠狠数落她一番?秋狩分组一事不知为何出了茬子,此刻沈若瑜还是硬着头皮去和谢怀璋商量道:“殿下,您权当没看见,待咱们拔得头筹,那一千两银子咱们五五分如何?”
“荒谬!”谢怀璋居高临下地嗤笑一声,迅速翻身下马,向沈若瑜步步逼近,“你骑射本就不佳,不勤加练习便罢了,如今竟妄图投机取巧,简直坏了秋狩的礼法,孤怎能姑息?你
且随孤去向夫子请罪。”
沈若瑜就知道谢怀璋这个死古板想要将她“就地正法”,灵机一动,趁着谢怀璋不注意给他来了一个巨大的拥抱。
她就这般大逆不道地环住了谢怀璋精瘦的腰身,并顺带将他的腰带给解了下来,随后抓着他的腰带犹如遭难的小狐狸一般疯狂逃窜。
毕竟,谢怀璋一直都以温润儒雅的形象示人,如今他的腰带在她手中,他自然不会就这般衣衫不整地去见书院的同窗和夫子。
“沈若瑜,孤要扒了你的皮!”谢怀璋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地吼道。
“那你要先抓到我!”沈若瑜朝谢怀璋做了个鬼脸,继续狂奔。
于是,一场好好的秋狩最终竟然被他们二人弄成了一场“狸奴追逐硕鼠”的闹剧。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二人都未曾料到他们会遇刺,更未料到他们会同时不慎跌入沈若瑜为捕捉猎物而挖的陷阱。
昏迷前,沈若瑜听见谢怀璋咬牙切齿地说道:“世上怎会有你这般自家掘坟自家埋的蠢货!今日情况危急,孤便不与你计较了,若他日你落在了孤手里,孤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