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荒城遗梦(1 / 4)
《被迫和白切黑前夫同居》
苍穹浩渺,脚下的万家灯火化为遥遥的光点,仿佛天地间仅余他们两个乘奔御风的人。
洛清知的手指寒凉,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唇,湿润的唇上沾着温温的气息。
时间和呼吸都几乎停滞,易泠歌惶然睁大眼,侧过脸避开,瓮声瓮气地转移话题:“晨课的事情,你都听到了?”
她的肌肤白嫩,茫茫夜色也藏不住脸颊上攀升的绯红色。
无关风月,她自知不是出于羞涩,只是她过了太久孤身一人的日子,很不习惯。
“嗯。”洛清知似是刚发觉逾矩,手指尴尬地支在了半空好一会儿才收回,闷闷地应了一声。
易泠歌犹豫着是否要解释自己对方晚照过度的示好,又实在不愿低头,一时缄默。
恰逢此时,落在后方的马匹追了上来,热切地望着他们,引得他们身下的吉量马高声嘶鸣,兴奋地仰起脖子。
她坐得不稳又太靠前,趔趄着向后倒去,正正跌入了一个宽厚的怀中,沁着淡淡的香气。
洛清知的怀抱,倒比他这人温暖许多。
她只觉是倒霉至极的一日,与洛清知单独外出已是不幸,还惹出这般多的纠缠。
她手脚并用地想撑坐起来,苦于先前哭得太久,四肢酸麻脱力,直挺挺地再度摔落在洛清知怀中,甚至颇像是故意的。
洛清知的身子果然一点点僵硬起来,他一动不动地命令道:“起来。”
“知道了!”她这回真切地感到羞恼,努力地撅起来团身侧卧,没话找话说:“我刚才哭,和谭师姐无关。只是一想到要好久见不到新朋友们,已经开始想念了。”
新朋友们?是时闻溪还是方晚照?至于哭哭啼啼成那副样子?
“想谁?”洛清知问得随意,迟迟等不来下文,他探出手从易泠歌胳膊下穿过,打算把她强行拽起来回话。
然而向下瞥去,却见她安静地睡着了,长睫覆在眼上,瞧着极为乖顺,寻不出和片刻前凶巴巴让他滚开的样子半点相似的地方。
他突然失了再拷问她的兴致。
任凭她有千般不愿,万般向往,也没有人可以从他手里抢走剑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