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2 / 4)
她再快,那风骚的裙摆怎么能快过4个轮子的?哪怕只是普桑,也是有加速度的嘛。
三季子当年也是如这般地穿着西装,松开纽扣做纨绔状,酒精在脑海里翻江倒海的效果是眼前平平无奇的猎物成了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罪恶的猫爪子在自己的心肺上挠来挠去,不行,受不了了。
“美人,别墨迹,一口价5000。”数学不怎么好的三季子,几何级用得却比谁都好。那时候的彩电、冰箱、电视属于三大件,5000元等于一下子把这三大件拖回家。
美女的脚步停滞了,凌乱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华丽转身,朝三季子问道:“先付钱?我要现金!”
闻言三季子哈哈一笑,得意地从老式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往美女性感的怀里一塞“这是10000,doube份,用句徐志摩的诗:我想陪你一起起床,如何?”
女子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这个死流氓还真不是盲流,不就是让老娘陪你过夜么,还想陪我一起起床,说的怪好听的。
后来的故事大家自由想象:也许是自由买卖,达成了“双赢”的苟合,也许是被公安前辈们给逮了去,这种话题略显猥琐,不深入追究下去。
就这么一个草莽出身的汉子,此刻文绉绉地抱拳和严群来了句别来无恙,严群一脸的鄙夷那是无可厚非。严群也嘲讽地朝他拱拱手:“三哥,你在这水泊梁山舔列第几号人物?”
“号个屁,严群,你还真贫,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么说话看来你没把哥哥放在眼里啊。”三季子对非雌性动物并不感冒,意识到严群有意开涮之后,很是不满地道:“兄弟奉劝你一句:你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原路折返,兄弟可保你的职位无恙。”
今天的三季子看来是和“无恙”较上劲了,开口闭口就这么一句。
严群冷冷地看着他,别人怕你三季子,老子可不怕,他略一思忖,然后道:“张总,来者是客,既然蓬蒿能到你们地窖世界做客,我严群又有何不可?”
“你说周蓬蒿?那个死脑筋现在也算开窍,一个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就让他飘了,什么公安精英,什么拯救世界,都是浮云,哈哈。”三季子的儒雅都是装作出来的,像这种装b却没有营养的人,你要让他露陷最简单的招式就是不停地和他对话,不给他思索的空间,不一会儿,这个大老粗就会露出其大尾巴狼的原始造型。
从他的话语中判断出俩个要点,一是蓬蒿以身入局,和对手在虚与委蛇;二是他和王研应该都安然无恙。严群心下大宽,也乐得调侃起三季子来,“张总,您和我们的蒋所都是地窖世界的成员,我想他的职务应该比你高一些吧,毕竟他是个副科级的干部,在湖跺也属难得的存在。”
“蒋平?哈哈,刚被人给拔了牙,现在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鼠辈。严群,所谓人不可貌相,老子可是这地窖世界冬宫的首脑,蒋平啊...也就一跟班...还红毛绿龟的地位都不如的。”意识到自己有些说露嘴之后,三季子有些尴尬地看了严群一眼,然后骂骂咧咧地道:“严群,你小子就喜欢玩花招,老子再不上你当了。”
“有夏宫,有冬宫,有没有白宫或是克里姆林宫?还有杀手榜的红毛绿龟,这可不是一般人的手笔。”严群意识到对方的地窖世界不是一个割裂的地下组织,从目前的信息来看这个组织是分工明确,组织严密,各个所谓的会馆之间有主次之分,但是又各自为政,相互制约。
他回头朝黯然离去的藏青书看了一眼,说这个地窖世界的总瓢把子是藏钟,现在的他怎么也不会信。而藏青书之所以离开,是因为进入冬宫他有所顾忌,而能让这个二世祖体味到“顾忌”这个词的内涵,说明了俩个问题:一是这里有他惹不起的硬茬;二是拼爹的话也不够看,这么一来就间接地说明了藏钟不是主持人的事实。
严群的推断是正确的:这藏钟是地窖世界的表面话事人,其实就是个傀儡。在他身后,还有个恐怖的教主。
“在颜单的地界,不是藏钟,还会有谁能在这湖跺的土地上翻云覆雨,让朱铁头都头疼不已。不知道那国际刑警还在不在,这红毛绿龟倒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和麻烦。”
朱学文已经在湖跺工作数年,俩年后即将到站,他有没有魄力大张旗鼓高调地掀开井盖,严群对此深表怀疑。他甚至觉得老朱只为了掀开颜单这地下世界的冰山一角,让这所谓的话事人主动找上门去,‘端茶递水’,双方达成默契,然后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虞。也许老子和小六子、蓬蒿他们再拼,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而颜单小镇的复杂和混乱、罪恶和犯罪并没有丝毫的改观,甚至会变本加厉。”
想到此处,他额头的冷汗直冒:自己陷入的这个危险世界,要是连冒险的价值都不存在,拼死拼活又是为了什么?简单纯粹的警察信仰么?也许,我唯一的获得就是那奶牛一般的夏玲!想到她,他的嘴边露出了温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