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度月考藏拙于巧,斗王源铁棍发憨(1 / 3)
近一月来,李家村众人,算是开了口福,伏虎帮伙食,甚是丰盛,真叫个大鱼大肉,五花八门,众少年顿顿胡吃海塞,也不管邻桌人嘲笑,那《伏虎灵感法》修炼的如何,自是无从可知,但李家村众人的肚子,却是日渐圆润,初来之时,除了那李铁棍,李家村众人皆是黑瘦的紧,未曾想,个儿把月间,换了伙食,油水充足,竟把众人养的,白净富态起来。
“横溢老弟,你怎不吃,你看这红烧猪肉,糖,盐,酱油调配的无可挑剔,炖的火候也是恰到好处,色泽红润,软而不糯,还有嚼劲,香而不肥,肉汁充裕,配上这亮晶晶的米饭和那白花花的馒头,真个是,啧啧,未曾想,俺也能天天吃上这等饭食,真如俺爹所言,比当个石匠有出息的多”,李铁棍虽嘴里塞个半满,吧唧不停,却仍能与徐横溢言语。
徐横溢不似众人,前世世界,科技发达,物质丰富,也算是个见过世面之人,对这些个荤腥饭食,自是不感兴趣,他拍了拍李铁棍肩膀,道,“我说铁棍,见你平日肚里也没半点墨水,一说起吃来,倒是不少措辞,你看周遭,哪个似你一般,哪有十岁少年,一顿吃个一斤馒头一只鸡的,依我看,也莫叫甚李铁棍,叫李铁罐最为妥帖”,众人闻言大笑。
“俺说横溢老弟,看你一副正经,不也才八岁,俺爹曾有言,多吃多长个,少吃要挨饿,既如此,岂不是能吃多少吃多少,俺这么大力气,还不是从小仗着俺爹一碗又一碗的猪油拌饭给俺养的”,李铁棍倒是不恼,语重心长的对着徐横溢说道。
“且不说这些,明日便是月考,你们《伏虎灵感法》练得如何,我四处打听,若是月考不过关之人,便是要扣月钱”,李达道,众人闻言,皆是不再言语。
其中一个少年道,“我倒是能感应灵气之所在,只是不知,那月考究竟考些什么,心里着实没底”。
“这我倒是未能打听到,不过,此刻说这些,也是为时已晚,咱们只能自求多福”,李达对众人言道。
于众武童而言,初次月考,皆是无所适从,毕竟王教头从未与人言说月考内容,没得考题,又作何准备,这一日,除那几个资质绝佳之人,没甚忧虑,众人皆是惴惴不安,入夜,徐横溢自是练起《蛰龙睡丹功》,其他人,则是辗转难眠。
六月三十日,卯时,校场之上,王教头审视众多武童,此次非他一人,还有两个如他一般身形的壮汉,与他并排而立,此二人,自是习武堂其余教头,那小眼趴鼻梁的,名曰薛天宝,穿一身宝蓝锦缎武服,那脑袋略显方正,浓眉阔鼻的,名曰刘镇远,穿一身墨绿锦缎武服。
“今日,乃是本届武童,初次月考,由我三人主持,此二位,乃是薛教头和刘教头”,王教头介绍道。
“此次考核,乃是验证你等修炼《伏虎观想法》之进境”,言罢,王教头便将众人划为三队,薛教头和刘教头各自带了一队,各自去了校场两侧,徐横溢则被划到了薛教头一队。
三位教头命众人以其为中心,围成一圈,原地打坐,感悟灵气,众人得令照办,不过片刻,便皆入了定,开始感悟灵气。
半个时辰后,只听一声大喝,“收神”,正是王教头命众人停了打坐,又命众人从此刻起,不可再发一言,违者将受鞭笞之刑,众人闻有刑罚,便不敢再擅自开口。
“稍后,我所唤之人,便行至于我身前,自有问话,切记,我若未让你们开口,任何人,也不许发得一声”,王教头道,而后便开始唤人上前问话,于此同时,两个小厮搬来一张书案,上有文房四宝和一本名册,又搬来三把椅子,那薛刘两位教头相继坐下,只见王教头和一人谈话,那二位教头便动笔记录。
“方才,在那小眼儿薛教头跟前感悟灵气,似和平日感受颇为不同,这入体的灵气似烈火一般,入得体内,搞得我五脏六腑燥热不已,血液似有沸腾之意,筋骨皮肉灼热难耐,甚是奇怪,且如今,又搞了这般动静,不知是何用意,我记《武典》有言,灵气可有阴阳五行之态,方才那三位教头,定是用了什么法门,改变了周遭灵气五行所属,故而我打坐之时,才会与以往不同,那小眼儿薛教头必是五行属火之灵气,后天第一境界为淬骨如铁,这骨骼,乃是人身之根本,如不出我所料,此次月考所查,必是要考众武童感悟灵气深入至身体何处,是感悟至骨,还是至筋,还是至肉,还是至血,还是至皮”,徐横溢正是猜对了考题,方才打坐之时,这三位教头正是运起了自身功法,通过所习之功法的五行之力,改变了周遭灵气,让周遭灵气也沾染了相应的五行之力,如此,以其为圆,感悟灵气的武童,自会有不同感受,再对每位武童单独询问其感,便可知晓此人到底感悟至何等境地,也绝了那些滥竽充数,招摇撞骗之举。
“我倒是如何答复才好,也不知,这武童第一个月,感悟到何种境界,才算是普普通通,不高不低,若是说的多了被人当成天纵之才,惹人显眼,招人嫉恨,若是说的低了,又怕被当成资质低下的无能之辈,这便如何是好”,正思索间,王教头已是叫到了徐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