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3)
《逼嫁》
早已拿定主意,皎芙双膝跪地:“请外祖母和大舅母责罚。”省去贼人进屋,她与其抵抗那段,其余的她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陈老太太轻拍案几:“欺人太甚,”她吩咐王大娘子,“待会儿让伯爷去打听一下,究竟是谁的人做事这么无章法,”她抬手招来了候在一旁的张嬷嬷,“你去敲打一下随行的仆妇丫鬟,好让他们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张嬷嬷颔首领命:“是。”
安排妥当,陈老太太方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皎芙:“发生此等糟心事非你所愿,好在你没乱了阵脚自证了清白,你说的那几家皆不是多事的,他们既愿为你作证,那必然不会食言,”她瞟了眼双手叠放在腿上的王大娘子,“回头我让张嬷嬷备几份薄礼,再亲自领着你一一上府道谢。”
王大娘子再坐不住,起身接过了话:“这等小事哪用得着母亲出面,儿媳领着皎芙去就成。”
陈老太太点头:“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她心知,大娘子怨她这些年偏心皎丫头。但皎丫头的娘,也就是她的三女儿,是为了整个伯府才下嫁至杭州,那林紘真要是个好的,也算成就了段好姻缘,偏生那林紘是个拎不清的,且不说平日里妾氏仗着林紘的宠爱对正妻的挑衅,就那妾氏谋害正妻子嗣,被林紘轻拿轻放这事来说,就不是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三娘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这个当娘的,自晓得女儿是何性子,若非三娘走投无路,三娘怕是至死也不会对她说出些委屈。
三娘已去,她还能做的,便是护好三娘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王大娘子干笑着应是。
见皎芙还跪在地上,陈老太太剜了林姣芙一眼:“你还跪在地上作甚?我陈伯府岂是那等是非不分的。大娘子,你意下如何?”
王大娘子心有犹疑,还是顺着话道:“母亲所言,皆儿媳所想,”她行至林皎芙跟前,抬手弯腰将林皎芙扶起,“你这丫头怎这般死心眼,退一百步,倘若那事真传扬了开来,有四位大娘子为你作证,明事理的也只会指责那办事无章法之人。”
听此,皎芙便知晓此事算是过去了,红着眼道叩谢道:“能得外祖母、舅母如此疼爱乃皎芙之幸。”
见她这般,王大娘子自悔丛生,她不该迁怒外甥女。
来静安堂前,她把三郎叫到了跟前,想把三郎的亲事尽快定下来,哪知那死心眼还是认准了外甥女。
这外甥女要没出两年前落水一事,也不是娶不得,偏偏大夫说了,外甥女先天体寒畏凉,此番落水无异于雪山加霜,日后恐难有子嗣。这两年各种补药跟流水似的进外甥女住的常鸢阁,见效却甚微。
倘长子康健,全了三郎的心意也未尝不可,偏偏大夫已断言长子时日无多,这承袭伯府的重任也自然落到了三郎肩上。
身为伯府的主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嫡长孙从一个妾氏肚子里出来。
三姑子已为伯府赔上了一生,老太太绝不会让三姑子唯一的女儿给娘家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