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4)
《逼嫁》
萧长风站得挺直,未颔首:“儿子不敢。”
宋大娘子脸色煞白,不是不怨,而是不敢。
她原也不想做这等恶人,可她别无他法,昔日老安阳侯哄骗着醉酒后的父亲草草定下她同安阳侯的亲事,父亲事后固有懊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多塞些奁资。
从婆母手中接过中馈,她才知那时的安阳侯府非但入不敷出多年,还欠下不少外资,权衡再三,她还是咬牙平了这账。账是平了,可夫君不思进取,又风流滥情,任她如何约束,也不见丝毫成效,害得她成了全汴京的笑话。
夫君不堪,她只得精心规培长子。
长子也果然争气,年方十六便一举夺榜,那些曾笑话过她的娘子们,无不羡妒她的好福气。
官场沉浮,想攀升得快,需得另辟蹊径,武德司则是那条径。
也恰是她强逼长子走了这条径,才让长子同她离了心。
瞥见正悠闲吃茶的安阳侯,积年来的怨恨蹿起,把安阳侯拖下水:“侯爷,你真要依着他这般胡来?他乃安阳侯府之长,他亲事一日未定,他下面的弟弟妹妹又如何说得亲?”
安阳侯不敢再置身事外,意味深长道:“子怀啊,如今你已得官家信任,得官家重用只是时日问题。另则,光复安阳侯府非一朝一夕所能成,你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二。”
萧长风凤眸里闪过一抹黯然,眨眼间又被讥笑所替:“说到底,父亲父母不过是怕我误了府中的弟妹。”
安阳候一噎,面带难堪,找补道:“话也不能这般说,且不说我,就说你母亲,这两年为了你的亲事可是操碎了心。”
宋大娘子扭过头不看萧长风,尽显怄气之态。
萧长风问询道:“那为何母亲从未问过儿子,想娶何种姑娘?”
语罢,那个容色绝佳,身怀利爪的人浮现在他脑中。
也对,那姑娘让他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饶是知晓那姑娘事出有因,他心里仍憋闷着一股气,至今那股气还未散去,自不会轻易忘了那姑娘。
宋大娘子恼羞成怒,起身道:“大昭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岂会害了你?”
“那娶回来的新妇,究竟是跟娘过,还是跟儿子过?”萧长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