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姐姐,我送你上天堂(1 / 24)
花荣一般不会主动找白晓洁,但是她找他,他不会躲避。
白晓洁清楚自己爱上了这个黑车司机。
白天上班还好,工作可以让她控制自己在心中野草般滋生的情绪。自从杨红和赵露的乳头被割后,安生了许多,也没有再折磨她。白晓洁还是做她的市场调查,那新产品上市的策划案,赵露也没有再提。白晓洁是个工作认真的人,认为自己必须对得起这份工资,这也是她做人的原则,要得到,就要付出,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
可是,到了晚上,白晓洁独自回到家里,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花荣。
花荣脸上的笑意——有点邪气,却那么真实、温暖、亲近;他修长的手指——那不是杀人的手,同样温暖,在她身上游动时,倾注了情意;他的唇——有种特别的热度,尽管他只吻她的额头,也可以感觉到通向全身的电流……
白晓洁希望每个夜晚,他都陪着自己,和她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躺在床上,她不希望他离开,他离开时,她的心就被带走了,留下空空的躯壳。白晓洁还喜欢听他讲杀人的故事,尽管有时害怕得发抖,可还是喜欢听,那些杀人故事从他嘴巴里讲出来,别有一番风味,也许,她搞不清楚自己是被他的人迷住了,还是被他的杀人故事迷住了。
白晓洁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如此迷恋过,包括阿南,那些像虾米猪头那样的男人都是过客,不值一提。
对阿南,只是一种迷离的飘渺的恋情,美好伤感而又不可企及。
花荣给她的是安全、依靠,还有快乐和寄托。
这天,白晓洁回到家里,听到厨房里有细微的声响,心里喜悦顿生:是不是花荣在厨房里给她弄好吃的?
花荣烧得一手好菜。特别是会煲各种各样的汤。他给她做过几次,白晓洁觉得自己长那么大,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喝的汤。每次喝完汤,她就会痴痴地望着他,说:“真好喝呀。”花荣就笑着说:“你喜欢的话,我就经常给你做。”白晓洁喜形于色:“真的?”花荣说:“真的。”花荣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可是,白晓洁感觉到了爱。她想,爱也许就是一个男人愿意用心地给你煲一碗汤,就这么简单。
能够喝到一碗他煲的汤,白晓洁内心就会十分满足。
她不是那种要得很多,有事没事都发嗲的女子。
白晓洁进了厨房。
厨房里什么人也没有。
那细微的响声也消失了。
她突然很想给他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没有打。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她也不会给他打电话,他要生存,要开黑车。尽管如此,白晓洁还是渴望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俯下身,轻轻地吻她的额头。
邻居的孩子又在弹钢琴了。
那钢琴声就是噪音。
白晓洁觉得难听死了,让人心烦意乱。
她见过那弹钢琴的男孩子,他有一张苍白的脸,也有一双阴郁的眼睛。
白晓洁当然也见过男孩子的父母,男的大大咧咧粗俗不堪的样子,女的看上去有点品位,却显得刁钻。白晓洁不知道那男孩子是否喜欢弹钢琴,更不知道他父母亲为什么要他弹钢琴。现在很多人,总是逼迫孩子做些他们不喜欢做的事情,把他们的心囚禁起来,不让他们自由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