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酩酊的人们(1 / 2)
安子淮的大醉初时让我感慨万千,不一会便想起严重的现实问题。那就是他醉倒在我房里了!这家伙虽然瘦了点,也是个大男人,我怎能扶得动他。我不禁暗骂安子淮是个变态,居然喜欢怪彩衣这么重口味,还现在醉倒在我这,明天被人发现我非得被浸猪笼不可。
于是我绞尽脑汁想叫他起来,我摇晃他的大头只换来他醉话一两句。我掐他耳朵,扯他面孔,他如小猪吃饱了般哼哼两声。我实在忍无可忍,这家伙,你伤心归伤心,可不能毁我清誉!若是在一般古装片里,安子淮必会醉眼朦胧,然后睫毛微颤,看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然后他会一把把我搂在怀里,边呼唤一声“不要离开我!”我则会后背僵直,脑袋嗡的一声。然后我问她“你可知我是谁?”选项a他答“你是宁萝。”我会泪盈于睫,要么默默离开,要么默默搂住他。选项b他答“你是宋昔城”我八成会与之发生点香艳剧情。
只可惜现实不是小说,当我和一个醉了酒的男人独处时真实的情况是我不断围着桌子抓耳挠腮,无计可施,那家伙突然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指着我的鼻子说“这么晚了,你是谁?怎么大晚上在我房里?快出去。”
他便起身赶我,“我鞋呢?定是被你偷去了,还我鞋来。”于是姓安得穿着鞋子满地找鞋,晃晃荡荡了一圈,歪歪斜斜却没有跌倒,“那丫头呢?不会也被你偷去了吧!”
他醉眼朦胧地看了看我头上那块从他衣服上剪下来的里子,“我的衣服你也偷?”说完便一把扯下来,我那头微微发红的卷发便披散下来,他目瞪口呆地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睛说:“人你偷不偷?”
然后一抬手,我便被他的掌风带出房门,害得我摔得七荤八素,刚刚爬起来揉揉屁股,只听门里咔嚓一声,门拴插上,我顿时满脸黑线。贱男!把我关在外面了!
这下我可惨了,我低头看看自己,穿戴倒还整齐,只是这披头散发实在不成样子,容易惹人怀疑。又不敢大声敲门,怕惊动其他人,他倒记得插上门倒不至于被人发现夜宿我房里的事。我得先找个地方对付一宿才好。
师姐妹那里是不敢去的,去了便穿帮。好在这海归派地方倒大,找间空屋倒也不是难事,似乎记得第一间练武大厅右侧似乎有个放兵器的小间,好歹对付一下。我流落至此,真得感谢安子淮八辈祖宗!
这夜里也还是有点凉意,我一路小跑直奔那小间,果然门虚掩着,一推门就开了。我进了那小间,地上杂七杂八放了些垫子,靠墙边立了些刀剑之类的兵器。
我将那些垫子一并铺开,躺在上面权当对付一宿。可惜没什么铺盖,这时候有几张报纸盖盖也是好的啊!
躺了一会,便开始数贱男之墓,一个小土丘,两个小土丘,三个,四个……一会无数个贱男安子淮的大头在我面前晃动钻入坟墓,我心满意足地便睡了过去。
半夜起来忽听得外面似乎有人争吵,扰我清梦。我是最有起床气的,最恨别人在我睡觉时吵我。本科时学校食堂三楼兼替人举办婚礼,一日大清早一对新人举行婚礼,居然放了一早上“化蝶飞”,梦里全是“化蝶飞哎~飞哎~飞哎!”恨得我起床去打饭时想携带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把那噪音设施捣毁。
所以当有人争吵时我很是气愤,先是不予理会,但是那声音却断断续续钻入我耳朵。彷佛是两个人,似乎在争吵些什么。“两不相欠……你来就为了这个……休想…看透你了……恨不得杀了你……”
忽然深夜里传出一记女子的惨叫。我睡意全消,爬起来便舔了窗户纸往外看去,只见一人倒地,看不出状况,另一个模糊的身影施展轻功,快速向院外跃去。我走出门外,竟看到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女子,长发覆面,胸前血迹斑斑,胸前插着一柄刀子。
这场景看得我魂飞天外,我是见不得血的,一见血便浑身发软没有力气,我忧心那女子状况,挣扎着走上前去,拂去那女子额前乱发,月光下,那张面孔浮肿中带着残存的清丽,我忍不住惊叫一声,竟是芝麻糕!
我登时手忙脚乱起来,我不敢移动她,探她鼻息,发现她气息微弱,我急道“挺住!我去叫人来!”
她微一睁眼,见是我,用手死死拽住我袖子,“不要走。”我见她命在旦夕,也不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