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灭者（1 / 5）

我以万物为砾石，却不知万物是水。

繁华似锦皆幻影，瞬息万变皆虚无。

人生如梦终须醒，幻影消散皆成空。

——《星穹铁道》玩家写的诗。

宇宙万物并无意义，人类在虚无星神ix眼里亦不值一提。

“自灭者”是不慎踏入“虚无”ix的阴影，因此失去存在意义的人群。

“虚无”的影子平等地遮蔽星空，自灭者可能在任何一个世界诞生。

自灭者的痛苦始于对存在意义的丧失。他们曾经相信的世界开始崩塌，宇宙万物在他们眼中逐渐失去了任何意义。曾经充满希望和目标的生活，现在如同一片荒芜的沙漠，无尽的虚无和绝望吞噬了他们的内心。

在这片虚无中，他们的自我存在感开始逐渐模糊。有些人仿佛陷入了深不见底的迷雾中，他们的思维如同破碎的镜面，反射出无数混乱的片段，难以拼凑成完整的自我。每当他们试图抓住一点确定的东西，那些片段就会像沙砾一样从指缝中溜走。

在这场心理风暴中，有些人的内心彻底泯灭。他们的情感系统开始错乱，不再能区分快乐与痛苦，所有的情感都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变得麻木不仁。面对曾经让他们喜悦或悲伤的事物，他们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空虚，仿佛灵魂已经被掏空，只剩下一个机械的外壳。

更为可怕的是，有些自灭者开始失去记忆。他们的过去如同被大火烧毁的图书馆，书页变成灰烬，风一吹便无影无踪。每天醒来，他们都像是初次见到这个世界，所有的记忆都是陌生的，无法形成连贯的生命故事。

与此同时，有些人丧失了感官。他们的世界变得寂静无声，色彩黯淡无光，触觉如同被无形的屏障隔绝。他们的感官如同失灵的雷达，无法接收外界的任何信号，只能在一片无声无色的世界中孤独漂泊。

这些不幸的灵魂徘徊在生命的边缘，犹如被黄泉吞噬的孤魂，无依无靠。他们的存在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剥夺了意义，只能在这片阴暗的虚无中无尽游荡。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虚空中，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陪伴。

……

艾米丽徘徊于纽约曼哈顿中城的记忆商城的食品区。她的胃已经饿得像是要把自己吞噬了一般，绞痛让她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她的双眼开始模糊，但她知道，她必须找到食物。

她的运气似乎在那一刻有所转机。在一处仿佛是员工休息室的地方，艾米丽发现了一些散落的零食袋和一箱过期的速食面。她扑向那些食物，手忙脚乱地撕开零食袋，将里面的薯片一把一把地塞进嘴里。那些薯片早已不再酥脆，带着一股陈旧的油脂味，但此刻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接着，她找到了一罐早已过期的巧克力酱，罐头边缘布满了灰尘和污垢，但艾米丽毫不犹豫地用手指刮起巧克力酱，贪婪地舔舐着。

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正常生活中，那些在商城购物的日子里，随意在展厅品尝着试吃食品。

然而，这短暂的满足感很快被更深的饥饿所取代。艾米丽感觉到自己的胃仍在叫嚣着，仿佛那点零食只是滴水未解燃眉之急。她四处寻找更多的食物，疯狂地翻找着柜子、抽屉，甚至试图拆开展示家具，希望里面会藏有更多的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