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辱 1(2 / 3)
“不管好赖,他也是晋国储君,这是其一;其二,有寡人在,他岂敢不乖乖听话?夫人放心,怀赢不会受委屈的!再说,咱们怀赢是嫡长公主,将来自然是要当国君夫人才匹配身份,留在晋国不比远嫁他国好吗?如此看来,他俩还挺般配!如今既然怀赢愿意,夫人不如择个吉日,成全他们吧,免得宫里流言四起,传出去也不好听!”
听秦君如是说,怀赢又十分愿意,夫人虽心里不爽,却也无奈他何,只好依从。
亲迎之夜,婚房内,公主怀赢激动地等候如意郎君拥她入怀同枕共眠,期待他们甜蜜的燕尔新婚从此开启她崭新美好的人生篇章。
婚房外,公子圉却一味哗众取宠、趁酒豪歌,佯装大醉,甚至举止失态,在侍女中间乱搂乱抱,吓得她们纷纷惶恐逃避。最后,子圉喝得酩酊大醉,被抬入婚房。
送亲的公子絷和世子嵤在一旁看在眼里,愁在心上,不禁为怀赢的未来隐隐担忧。
……………………………………………………………………………………………………
离开齐国没多少日子,重耳一行人便花光了所有积蓄,再次陷入到忍饥挨饿不得不卖车卖马的窘境。好在不久后他们来到了曹国。
曹国地小人稀,在中原诸国内并不起眼,所以,他们不求其他,只求能在此地得到一些补给,然后继续征程。
曹国都城内,墟市萧条冷落,街道上,来往黎民一个个面带菜色,愁容惨淡,行乞者成群结队,身插草签卖身为奴者随处可见……
重耳及一行人正在墟市穿行,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一个衣衫破烂、浑身污脏的黄口小儿,在公子身旁重重摔倒,重耳下意识弯腰将之一把扶起,正要看他摔坏没有,那小儿抹了一把鼻涕便跑走了……
重耳不无担心地看着孩子跑远,生怕他再次摔倒,不禁想起幼女橒儿,算算日子,可能现在也是这么大吧……
他浑然不觉,这一幕,恰好被一名路过的贵妇看在眼内。
贵妇乘坐的厢式马车与重耳他们缓缓擦肩而过,隔着纱帘,被重耳的举止面容所吸引,仔细盯视良久,她心下十分讶异:“此人很陌生啊!他及其从人好生与众不同!不像是曹国百姓,而曹国有头有脸的大夫、士族她都认识,会是谁呢?”妇人满腹狐疑乘车而去……
重耳蹙眉看着曹国都城内凄凉萧条的景象,深感失望。但是他们连日赶路,人困马乏,实在需要补给休养。于是,一路打听着来到曹君宫门外,拜托宫监传话,请求谒见曹君。
彼时,五短身材、须发零落的曹君正在行乐宫内和一班宠臣玩投壶游戏(由射礼演变而成的游戏。以矢投壶,多者为胜,输者罚酒,一面玩,一面纵酒取乐。
内侍进到曹君跟前禀告:“国主,宫门外有自称晋国公子重耳的人求见。”
曹君听了,白了内侍一眼,摆摆手不予理会,继续投壶玩乐。内侍便识趣地退到一边。
宫门外,重耳一行人在太阳地里忍着饥渴站立等候,却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引他们进去。这个曹君,会不会像卫君那样拒绝接见他们呢?会不会将他们轰出城外呢?重耳越等越心灰意懒起来。
曹国大夫僖负羁此时恰好从宫门经过,远远看见了重耳一行人,心下好奇,便停住问宫卫:“那边候立者为何人啊?”
“僖大人,他们从晋国来,其中一个自称是晋公子重耳。”
“重耳?”僖负羁吃了一惊。重耳之名他早有耳闻,心想若果真是晋公子重耳,那是贵客呀!于是,他紧走几步过来问道:“不知哪位是晋公子?”
重耳赶忙出来拱手应道:“在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