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篇、第九卷（1 / 5）

此人大街传小巷，又是弄得大界动荡不安，他神出鬼没，在大界四处游荡，躲不掉逃不掉，说不定你今天听说明儿就给碰上了。

清幽小镇——瞧这几日安下状况不佳，总是走神，六魂无主的样子，帝因带她到清幽小镇逛逛散散心。

面对嘈杂的热闹，人来人往的群拥，安下漫不经心地走着，根本提不起神。

“师父，我们去吃点茶点吧。”帝因提议道。

安下无心应答：“听你的。”

走进一家茶铺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帝因向店家要了一壶茶和两盘糕点。他给安下倒了杯茶，道：“师父喝茶，以前我来过一次，感觉不错，尤其是茶点。”

他自是清楚安下这副蔫蔫的模样从何起，他在尽力找话题逗她开心转移注意力。可安下好像……

安下极力配合强硬扯出笑意，“阿因，谢谢你，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让我开心，我没事的。”

“阿……因！……”帝因不在乎安下说的话，他的重心全在安下刚才对他的称呼上，眉眼间展露着喜悦，似在回味，有一瞬间让他忘乎所以。激动得结巴声音打颤而卡在了脖子眼。

就是这么个亲昵的称呼，令他手足无措。

夜幕降临。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有的是飘飞的墨晕。街道变得冷清，今晚的风也有点刺骨。

走着走着，忽闻前方有琵琶声，看去，对面那阁楼屋顶上坐着一人，白色飘带和衣袂随风舞动。

在足够力量面前，帝因很敏锐察觉对方气息不简单，下意识做出反应，稍微往前站把安下护在身后，“小心。”

那人似也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起身把琵琶背于背上，倏忽间已到帝因跟前，同样的，亮出画卷不冷不热的问：“二位可有见过画上之人？”

就画像打开都那一秒，安下愣了两三秒——画上之人是一豸穸。但再端详持画之人，他的气场不比一豸穸弱。

绝非善人，而且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她有所耳闻，不难猜，那个杀人魔就是他了。安下上前一步，镇定自若：“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杀人魔想必就是阁下了，难道阁下不打算做个自我介绍吗？”

以往询问的人都是直接回答是与否，今晚碰到的人让他感到非同一般，况且他在安下身上嗅到了一丝故人的气味，提起了兴趣，顺从道：“在下衍存己。姑娘可否能回答在下的问题了？”

刚说完，敏感的他随即嗅到一股特别的气息，转向帝因，面无表情，“我在道化见过你。”

“道化？那是何处？”安下满怀疑问各扫他们一眼。

撇开安下无知的问题，衍存己接着道：“能从道化出来的人，绝非善类，阁下不一般呐。”

帝因波澜不惊，只淡淡说了句：“师父别相信他，不晓得他在瞎说什么。”

空口无凭的话安下当然不会信，不过她好奇呀。张口话到嘴边，却被衍存己抢先：“姑娘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