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请求（1 / 2）
南方的诸位贵族不断从法兰西等地雇佣士兵以此来扩充兵力，看来已经对由瑟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了。李卫静静地想到，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从苏格兰这个帝国的荒蛮之地进行这样的活动来招募士兵。
而且想来他这样做，恐怕也有一系列的方法来抚平那些被屠杀的苏格兰人的不满情绪吧！这样就是所谓的上位者的想法吗？真是太令人吃惊了。一个念头之间，就有千百人为之丧失生命。唉…想到这样恐怖的事，李卫的心出奇地没有惊讶，反而是满是疲倦。这样的事…实在…太麻烦了。..
想到这里，李卫不由得看了看周围同伴的神色，他们脸上也是一片压抑，似乎对这样残酷而有利有些接受不能。而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由瑟有错么？但在由瑟的角度他没有错，因为如果他不扩军的话，那么战火波及不列颠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为此丧失性命。所以为了他治下的居民的利益，牺牲苏格兰的利益，这样看起来找不到任何指责他的地方。因为这是上位者明智的做法。李卫他相信如果是他的话，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还是会这样做的。
只是，这样的事，不管结果看起来多么的冠冕堂皇，但是他们内心始终有一种不舒适的感觉。很快，阿尔斯托莉就把这样的不舒适感觉说了出来。
“李卫，你说是不是一定要牺牲部分人的利益，才能有美好的结局？”阿尔斯托莉沉声地问道，似乎这样的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
李卫直视着阿尔斯托莉的双眼，发现她眼里除了迷茫之外就是茫然，似乎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而看到那样的眼神，李卫心里一颤，不自觉地想起卫宫士郎。不知怎么的，这时候阿尔斯托莉眼里表现出来的情绪和卫宫士郎在游戏中的表现很是相似。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李卫他都怀疑卫宫士郎的灵魂也穿越了，而且附身在阿尔斯托莉身上。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毕竟他是和阿尔斯托莉一起长大的。他清楚知道阿尔斯托莉的一举一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而他也知道，如果不在这里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这个爱钻牛角尖的小女孩也将不可避免地踏上那条连她自己都后悔的道路。
是命运么？李卫心里暗暗想到，在离阿尔斯托莉登基之前的一年半中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而偏偏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却偏偏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恐怕阿尔斯托莉她这个时候也会领到那个该死的任务。被派去收割那些老人和小孩，不得不通过用他们的耳朵数量来获取毕业证明。李卫似乎想通一些事地想到。而看阿尔斯托莉的性格来说，恐怕她宁可放弃骑士毕业资格，也不愿意成为那样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屠夫吧。
难怪她会在既定的历史中，以一个骑士候的身份去拔出石中剑。也难怪她总是不会和别人分享她内心的苦闷，只会孤孤单单的承受那高高在上的王位给她所带来的痛苦。原来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李卫他在这一瞬间似乎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了。从他内心传来的声音不断督促他对迷茫的王者进行引导。
李卫轻轻地按住自己的心。感觉那不断的跳动，抬起眼眸直视阿尔斯托莉说道：“阿尔斯托莉，你以为真的不可以牺牲任何人，就能够让所有人得到幸福么？”
阿尔斯托莉愣住了，但是没有等她的回答，李卫就继续说道：“虽然我也想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幸福，也想通过一个人的努力就让所有人得到幸福，甚至奢想世界变得完美无缺每个人都可以享受自己的幸福生活。”说到这里。李卫顿了顿。看了所有人说道：“恩，我想我们之间不少人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李卫无视掉众人脸上那神圣的表情。冷漠地说道：“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总有人不幸的，不可能所有人都幸福的。有些幸福是必须建立在别人的幸福上面，而为了维持某些人的幸福，一些人就必须被牺牲掉。”
“这就是现实。童话中的完美结局是不存在的。要达到完美，就必须有人牺牲，就必须有人为之付出许多。而这些被牺牲的人，也许他们很无辜，但是我们对此也没能为力。”李卫静静地说道，“阿尔斯托莉，你还对此有疑问么？”
阿尔斯托莉脸色苍白，用完全不认识李卫的目光看着李卫，似乎想确认这样的话是不是从她熟悉的伙伴口中说出来的。但是无论她怎样看，李卫还是那样的李卫。
“难道他人的幸福就不是幸福吗？”阿尔斯托莉愤怒地喊道，“他们……他们也是人！凭什么？凭什么我们…我们就可以剥夺他们的幸福？他们压根就和不列颠的征战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告诉我，李卫，如果你有机会，你也会这样做吗！？”
李卫静静地看着满含泪水的阿尔斯托莉，过了很长时间才叹了一口气地说道：“有这样的一个故事。有一次大海退潮的时候，很多无辜的鱼被冲到沙滩上。它们数量很多，几乎整个沙滩都是，而只要有人帮它们一把，它们就能够活下来，重回大海，zi诱自在的生活着。这时候，有一个小孩做了，他把沿路的他遇到的小鱼费力地扔回大海。虽然他很用功，但是对于数量庞大的鱼来说，他能救的鱼是微不足道的。有人看见就对他说，这样压根就没有用。”
“而小孩则是回答说道，我知道我救不了所有的鱼，但是我能把我在乎的鱼给救活了。这就是我的答案。如果为了我在乎的人，我是可以用无辜者的幸福来换取的。因为，这样就是人性，也是所有人都希望的。”
“无论是哪一家的孩子，都不喜欢自己的父母整天把别人家的孩子挂在嘴上；老师也不喜欢其他的学生比自己的学生更聪明；民众也不喜欢一个关心别国人民的领袖。这样的一切，都是人性。”李卫回答道，“圣贤总是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大公无私，而他们也总是把这样当作他们的终身奋斗目标。但是，到了这样。我都没有听说过哪一个圣贤可以成功。”
“就算是神。至高无上的神，也只是在乎它的信徒的利益而已。它所庇佑的，也只有它的信徒。如果为了它的信徒，它是可以毫不顾忌地牺牲其他人的利益的。这样的事，在所有宗教中都存在。如果你不信，阿尔斯托莉你也可以去查查圣经，看上帝是如何对待那些不信奉它的人。”
“阿尔斯托莉。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李卫肃穆地看着阿尔斯托莉说道。
被李卫的话给刺激到的阿尔斯托莉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无论她怎么想，她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来反驳李卫的“歪论”。她看着李卫，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么…就算是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