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卖狂（2 / 3）

我点颔首，却不受教，很不谦虚的侃侃说道：“有志不在年高，前行的路上简直是一步一个脚印，但有人步子大，有人步子小，有人是走的，有人跑的，还有人，是跳的，步子小的不如步子大的，走着的不如跑着的，跑着的不如跳着的...走的慢的因为先解缆了才领了先，所以光会倚老卖老是不可的，害怕被人追上，不如少贫两句，节省时间快点走，兴许能晚一些被超出。”

哥们没有什么利益，就是会耍嘴皮子，为啥楚缘历来不跟我讲理？就是因为讲不过我，所以历来都是直接上爪挠上脚踹...还有上嘴咬的...

张力不得上爪上脚上嘴，甚至不得失了风度，我没点名道姓的说他就是那个走得慢却只会倚老卖老的贫嘴老人家，他怎好发飙？气，却还得笑，我都替他累。

事理是这个事理，但从我嘴里说出来，不得指望任何人认同，众人没笑我是痴人蠢蛋或者骂我狂妄自大，那还是看在墨亦之的面子上呢，张力虽然被我呛的脸红脖子粗，笑的嘴角直抽，让墨派的人赏心悦目，但他们看我时，还是忍不住摇头叹气，其实不以我为傲——会议没开始我就获咎了至关重要的中立派，傻瓜都觉得我已经没了胜算，我却还在一个劲的卖狂去针对张力，这分明就是年少无知啊，纵使我再有骨气有志气，对我的女人再好，又有个屁用？商场上讲究圆滑处事，过刚易折，不晓得内敛含蓄，凡事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先求自己痛快，什么买卖都不消谈了。

为商之道，想做大爷，先得学会怎么装孙子，所以，只装爷爷不装孙子的我，在他们这些装过孙子才做了爷爷的人眼中，简直是不成救药的庸才，我充其量也就是成为流苏墨菲这样的小花痴眼中成功的男人，却绝对不成能成为叱咤商场的成功的商人。

张力下首一个穿戴金色唐装的光头老人语气不善的笑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看座位，他有可能也是股东之一，即便不是张力的支持者，也不成能是老墨的支持者，否则不会在此时开口，间接的帮张力解窘，并直接向我开炮。

我礼貌的反问道：“请教老人家，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光头老人没想到我蹦出这样一句，一时语塞，我像他一样叹了口气，道：“您比我多活了几十年，不是一样不知道吗？”

老人怒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这是无知自大！”

“请教老人家，我有几斤几两？”

“我怎么知道？！”

“既然您不知道我几斤几两，却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也不知道呢？为什么我是无知自大？为什么我这不成以是有恃无恐的自信？”

“有恃无恐？嘿，嘿嘿...有恃无恐，不知道你依仗的是什么，你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光头老人笑了，很多人都跟着他一起笑了，他浑浊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老墨，有些话没说出来，但意思却不问可知，“年轻人，你想坐在这张桌子前，真的太嫩了。”

“我好像没说过我想坐在那张桌前，我只是很含蓄的说，我这样的年轻人，未必就没本领坐诸位现在屁股底下的那张椅子，但我配不配坐在那里，和我想不想坐在那里，完全是两码事，所以...我坐在这儿就很满意了，”卖狂卖的差不多了，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反感我、讨厌我了，是时候适可而止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坐在了那张普普通通的办公椅上，目光灼灼的望着老墨和张力，笑着道：“张副董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位光头老人家说的也没错，我的斤两确实不敷，这点自知我是有的，人家进步是走的跑的跳的，而我是爬的，因为我懒，可是，后生可畏，我没有的，他人未必也没有，我做不到的，他人未必也做不到，有本领一步登天的年轻人，在这屋里，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