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京城苏大少(1 / 2)
“哪条是真,哪条是假,很重要吗?”
“这不是废话吗?拥有一个强大的朋友还是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难道不重要吗?”司马洋道:“苏爷是敌是友,决定了张副董下一步会怎样走。”
我蹙眉,“怎么讲?”
司马洋将燃尽的烟灰弹飞,似乎在整理思路,好一会,才道:“京城多纨绔,富二代官少爷红色子弟,多如过江之鲫,可是能玩出头的,有资本玩出头的,毕竟是极少数,一些好事者便喜欢将这样的几位排出个名次,但皇城根水太深,各种利益纠错,明面上静如止水,水面下的暗斗厮杀却是凶残到常人难以想象,说‘血流成河’怕也不过,一个大家族起起伏伏太正常了,今天你手眼通天,不可一世,可说不定明天就一无所有甚至身败名裂,但也有可能一夜之间再翻身,因此今天是京城三少,明天又冒出一两个飞扬跋扈的爷,就变成了京城四少、五少,再过一阵子或许又跌下去两个...昨天张副董提到‘京城大少’这四个字,你看苏爷颇为不屑,甚至引以为耻,但京城多少纨绔多少青年才俊,打破脑袋都想争这样一个名头呢,已经争到的人,也成天琢磨着,怎么把上面的拉下来,把下面的踩下去。”
“照你这么说,他能做京城大少,还没被人踩下去,很牛+逼?”
“何止是牛+逼,高处不胜寒啊,可不管京城有几位‘少’,他始终是‘大少’,年纪轻轻就能让人叫他一声‘苏爷’,他的牛+逼指数是逆天级别的!”司马洋一脸叹服道:“这位苏爷和一般的纨绔不一样啊,他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你想想,背景能简单吗?据说他太爷爷是老红军,爬过雪山过过草地,抗美援朝时炸飞了一条腿,他爷爷,参加过对越自反击战,战功赫赫,虽然已经卸甲,但咽了气以后是会上新闻联播的大人物,他父亲现在在京军区,也是能够呼风唤雨的角色...苏爷最初是顺应家族模式,按部就班,进入部队发展,很快脱颖而出,成为京军区最年轻的少校,前途一片光明,可就在这时,他却毅然决然的弃军从商了...”
我忍不住打断道:“为什么?”
“不知道,对此有很多版本,都是人云亦云,没什么根据,有一个传闻相对靠谱,说是苏爷与家族之间爆发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怒之下与苏家撇清了关系,至于真实原因,大概只有苏家人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苏爷这种魄力,不服还真是不行,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家族资源,他说放弃就放弃了。”
我深有同感,三辈积累,那可是常人努力一百年都换不来的基础啊,但口中却道:“未必是魄力吧?丫不是性格有缺陷,就是脑袋有缺陷。”
“有缺陷的性格,才叫有性格,至于脑袋,肯定是没有缺陷的,”司马洋道:“苏爷投身商界是白手起家,才短短几年便有大成,不无运气成分,但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头脑和手段,离开苏家之后他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再也没有束缚,凡事也就再无规矩可言,剑走偏锋,不理常规,也不一味的讲究正道,真是彻底的‘解放思想’了,黑白不忌,非但如此,还大大方方的以小人自居,得罪过他的人他从不轻易放过,挖祖坟的事他都干得出来,离谱的是,他的霸道非但没有树敌太多,反而是结交的朋友更多,或许是因为别人都喜欢笑里藏刀玩阴的,只有他是明刀明枪的招呼吧,在这个充满谎言与阴谋的社会里,像他这样想什么就敢说什么做什么的人,的确太珍贵了...可问题就在这里,倘若楚兄你得罪了他,他是没理由不报复你的,张副董正愁没机会结识这棵大树呢,你不是刚好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吗?”
“他想和苏爷借钱?”
“你太小看苏爷的名号了,”司马洋苦笑道:“苏逐流这名字就不止一个亿,那可是进入京城圈子的一张门票,张副董只要巴结到他,主动送钱上门的人就得排队,到时候不用他去求人借,而是人家求着他收,就像现在,你楚兄喊一句缺钱,拉着现金冲过来的人得在楼下打起来...如果说三小姐的名字意味着财富,那苏爷就是权力。”
“你不是说他白手起家,和家族关系已经闹崩了吗?那他还有个屁权力?”
司马洋怔怔的盯了我好一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之后,才道:“楚兄啊,他是白手起家没错,可你相信吗?没有人暗中保驾护航,他苏爷能在水深似海的京城崛起的那么快?”
“什么意思?”
“苏爷背后,一定有某种权利庇护,只不过未必是苏家而已,”司马洋道:“例如种子酒吧的小老板,苏爷的干妹妹仇小姐,张副董也动用在京城的关系打听了一番,是个根红苗正的红色后代,家族背景丝毫不逊于苏家,两家在军界政界都有一定基础,而且亦敌亦友,说不清道不明,复杂之极...我实在想不明白,那仇小姐摆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跑到北天来开什么酒吧...”
亦敌亦友...难怪仇媚媚对苏逐流并不怎么客气呢,除了私交以外,家族关系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不过我个人最感兴趣的,既不是苏逐流,也不是仇媚媚,“那个马大雷,张副董有查吗?”
“那家伙是个猛人...”司马洋打了个冷战,将烟头丢在地上捻灭,道:“当兵的时候在部队里弄死了人,是苏家动用关系才保住了他的小命,被踢出了部队之后就混+了黑,在京城也创出了不小名头,后来不知何故,绑了一个和苏爷磕过头的黑+道头子,将人家一刀一刀给剐死了,就沉在永定河里,捞上来时,整个人给泡的像条松鼠鱼,那花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