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内斗(2 / 2)
任海流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得一只烈焰翻腾的手掌带着滚滚热浪已向自己的胸口拍至,竟是司马残对自己突施杀手,心中一惊,想要回避,可惜为时已晚,那燃烧着火焰的手掌已离自己的胸口半尺不到,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尽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任海流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调集全身的灵气集中在胸口,眼睛一闭,准备硬吃这一掌,台下的众多弟子也都瞠目结舌的望着台上凶险无比的一幕,只见司马残目露凶光,出手毫不留情,竟似要一掌将任海流置于死地,不竟纷纷地提任海流捏了一把汗。
“嘭”地一声闷响传来,台下的不少弟子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等了一会却并没有听见任海流的痛呼之声,心中奇怪,连忙向台上望去,却见到任海流毫发无伤,正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身前一层不知从何而来的气盾,那气盾像一口铜钟一般罩住了任海流的全身,显得厚重而沉稳,无数淡黄色的灵气微粒漂浮其中,竟似漫天飞舞的沙尘,而司马残此时也是一脸惊诧,自己拼尽全力试图一击必杀的一掌,竟生生被眼前这层不起眼的气盾挡了下来,无法前进分毫不说,自己的手掌竟然还被这淡黄色的气盾震得隐隐发麻,心知施放此法术之人的灵力定是非同小可。
“司马师伯,本门门规第一条,禁止同门相残,你可记得!”随着一声听不出任何感彩的声音响起,一个一脸漠然的男子缓缓地走上了擂台。
“大师兄,谢了!”任海流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憨笑,折扇一挥,身体化成一道残影,转眼已至贺天奇的身边,却发现贺天奇的额头上竟布满了一层细汗,心知他定是为了保护自己,仓促之间将灵力化盾,硬接了司马残那老匹夫的一记杀手,此时体内灵气波动,有些接济不上,心中对他的仗义出手更是满怀感激。
司马残呆立在场中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瘦削的身体兀自颤抖不已,这个贺天奇已经不是第一次坏自己的好事,前不久自己已经到手的灵魄就是被他索要了回去,这比帐还没算,今天竟又当着这么多后辈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司马残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掌拍死这个总是和自己唱反调的师侄,可见他和任海流并排而立,双目之中满是戒备,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犹豫,若单算灵力,自己绝对在这两个后生晚辈之上,只是这贺天奇是萧掌门的义子,从小便被萧剑南收在身边,用心指导,加上他本身悟性便是极高,天奇之名也是萧剑南亲自所取,取的正是天纵奇才之意,因此年纪虽轻,灵力却已是不弱,加上一个剑走偏锋,六种灵气均有所研究的任海流,这二人联手的话,自己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因此,还是暂时将胸口那股闷气强行压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贺师侄,莫非今天你也要和老夫作对不成?”心中暗想,最好还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是贺天奇能够两不相帮,剩下的一个任海流就好对付多了。
“本门门规第一条,禁止同门相残,你可记得?”贺天奇根本无意回答司马残的问话,仍就脸若寒霜地问着司马残刚刚他没有回答的问题。
司马残脸色一沉,心中颇为不悦,但又不好直接翻脸,只得没好气的答道:“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若是记得,师伯应当知道你已违反门规,虽未造成严重后果,但仍需向任师弟赔礼,若是不记得……”
“怎样?”司马残阴森的三角眼恶狠狠地瞪向了贺天奇。
“按照门规,应散去灵力,逐出师门,永不得踏入灵光六动门半步!”贺天奇一番话说得虽是波澜不惊,但字里行间竟是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呀呀呀,放屁!”司马残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一张皱纹满布的老脸瞬间气成紫红,忍不住怪叫连连,指着贺天奇的鼻子骂道:“你个黄毛小儿,竟敢教训老夫,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师伯?竟想将老夫逐出师门!好大的口气,来来来,老夫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说完双掌中红光大盛,滚滚热浪顿时向四周扩散开去。围观的众弟子只感觉眉毛发梢与这热浪一接触,瞬间就变得焦黄卷曲,连忙不由自主地向后猛退了几步,擂台四周五米之内竟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师伯,天奇得罪了!”贺天奇脸上毫无惧色,向着司马残微微一拱手,身上一道淡黄色的灵光冲天而起,剑一般的直插天际,脚下的青石似乎被那灵光所震,竟是尽数碎裂开来,悬浮在半空之中,绕着贺天奇飞速旋转,似乎是在静候着进攻的指令,场上的局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场门派内斗眼看已是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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