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养时嫌多、用时嫌少(2 / 2)
无论是烦心远多于顺心的梁皓还是忽担重任感觉有气难咽的王俊生眼下都不是很想说话,而比起医术方面只有半桶水的钱丝钱串医的虽是重症时间反倒较短,钱串:“别动,否则这针是即能救人亦能杀人,好不容易才把你能治好这转眼又害我扎死了你于心何忍嘛,听懂了就眨巴一下眼睛,若听不懂你尽管乱动,扎不死你我跟你姓。”
这绕来绕去无非是要试试对方还听不听得懂人话,他手上那根可是刚拨的针,而即是听得懂他自亦乐得胡乱再扎个几下,钱串:“扎完、收工,谢谢惠顾,承蒙金条,十根,加上你之前差我那两根,一年十二个月我月月都在想你啊。”
梁皓:“想我兜里的钱才对,但就这么扎扎便十根金条,要不我给你扎上几下你少收九根。”
钱串:“不用,我给他扎死得了,没文化真可怕,这给他用的可是解毒圣药万服灵,若换作别家一针下去便得一根金条,在我这绝对是物美价廉、物超所值…谢谢惠顾,早这样多好,平白浪费我那么多的口水,但是,你可千万别打他,不然他随时都会死给你看,你弄死了人砸的可是我这招牌。”
梁皓:“一边凉快去,等你做了招牌再来跟我说这话,这篇就此揭过,租你那墨宝跑趟落鹰村如何收费?”
钱串:“识货,原本六人一人十钱但考虑到此处有俩病鬼一人二十钱,若捎带搬运嘛再加二十钱,一共一百四十钱。”
梁皓:“那若是回头顺便帮我把巡山的人给招呼回去呢?”
钱串:“哗,那可是累死人不赔命的辛苦钱,一人五十我都嫌少呢。”
梁皓:“小彩,带回一人我算你十条鱼,干不?”
钱串:“这鸟太不厚道了,当着我面抢生意,人家赚点小钱容易嘛,对了,钱你那还有多少?”
梁皓:“五六百还是有的,但没算欠她那十根金条,好纠结啊,守着原则便只能挨穷,而若没了原则我又凭什么让别人去讲那原则,我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王爷可是一切皆只能靠自己,活得真是很累,全不清楚是如何把自己给逼成了这样,初衷我可只是想让认识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但这一走才明白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啊,还好秦奋那贪官给我准备了不少财富,否则我就算厚着脸皮借遍认识的人都不够填这坑,细细想来钱还不能全撒这,大梁那边鬼知道是什么情况,光是城外那万亩荒田要恢复生产便得撒上一笔直能要我这命的钱。”
王俊生:“小王爷,不至于,此事有牛屎草灰足矣。”
梁皓:“牛,在哪呢,这梁地要是那马粪倒还随处可见。”
钱串:“难不成姐夫你尝过那鲜,差不多就得了,没有这牛马难不成还不种田啊,就算鸡屎亦照样也能凑合着用,区别只是土地恢复的时间长短而已,来,搭把手,我扶肩膀你抬脚,不过那群猴子给再多的钱你也别想我载上它们,脏死了。”
徐秀:“不劳费心,无论我这猴王到哪它们都自有办法跟上,在下徐秀尚未请教恩人高姓大名。”
钱串:“哗喔,勒了个去,在这荒郊野外居然被我捡到个比老爹还酸的读书人,兄台,你家到底犯了啥事才把你给祸害成这样啊,我,钱串,那我姐夫梁皓,我姐钱丝,要死不活那位财神爷是萧英兰,这人嘛,王俊生,想来应该是他老子姓王名俊所以才给起了个这么样的名字,但你要谢别谢我,救你的虽是我但给钱的可是他个冤大头。”
王俊生:“大胆,流民岂配有姓。”
就算后知后觉亦总好过麻木不仁,但此处可还轮不到他来人五人六,梁皓:“即便保留族姓又有何不可,祸不及家人,那流放原本便是当权者杀鸡警猴惯用的招式,放心,日后便是你犯了死罪我亦只杀你一个,绝不会拉上你那一大家子。”
王俊生:“卑职惶恐,但卑职家中就我一个,何来那什么一大家子。”
梁皓:“这做人不总得有个念想嘛,今时不同往日,即已注定要做那梁地之主我便要将它打造成一方乐土,对不起,我失态了,但这说了半天似乎还是不知道兄台家中所犯何事。”
徐秀:“谋逆,而我徐家那所谓的谋逆又何尝不是想给天底下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打造一方乐土,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就因某人的一句乐极思变我徐家满门便被发配流放,那些宗室子弟更视我们眼中钉、肉中刺不除而不快,若非我徐秀身具些修为早便死在那流放路上了,后经多方打听总算知道了仇人所在,但笑话啊笑话,不想我徐秀堂堂名门正派初战便着了那宵小的道,之后这几年直是人不人、鬼不鬼,今日更是干下这偷盗之事,直无脸面对我徐家的列祖列宗,若非大仇未报真想就此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