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222(一更) 即位抉择(1 / 6)
乔琰耳闻这一句,不由心中唏嘘。
刘虞他若是生在安定之年,在一方贫瘠之地做一大员,或许还能凭借着他爱民如子的品行和他在治理民生上的才干,将此地发展到富庶丰饶的状态。
可时逢乱世,他在统兵天赋上的欠缺,却让他寸步难行,更是难免因为这等指挥不当的情况,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早先他得到汉灵帝的委任平定张举张纯之乱,他可以因为对乌桓人的态度所博取的好感,行悬红贼首之事,以另一种方式瓦解乱贼,以至于这种缺陷还未曾暴露得这么明显。
但当他以正面统兵作战的方式面对公孙瓒之际,这就成了对他来说极其致命的一点。
公孙瓒不会跟他讲究什么情面法理,也不会讲究什么品行之说。
将近十年间的戎马倥偬,也让他形成了极有个人特质的作战风格。
出身寒微的履历,让公孙瓒在必要的时候不乏变通之能,多年间统兵人数的限制和骑兵的兵种,又让他极其擅长以少打多的突袭战。
这场对刘虞的埋伏,还偏偏发生在了滨海道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下,发生在公孙瓒必须依靠这一战取胜,来保持对蹋顿的统领状态之际!
这样看来,刘虞落败得也实在不冤。
以乔琰看来,即便是要对彼时东逃的公孙瓒与蹋顿行追击之举,也绝不应该抱有什么一战定胜负,或是为图减免伤亡而行人数震慑的想法。
这些士卒的磨合程度尚不足够,又刚经历了公孙瓒的袭营惊吓,反而会在公孙瓒的面前暴露出无数漏洞。
但对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刘虞来说,这些话还是别说了。
乔琰只是正色朝着一旁的麴演看去,“军报中难以尽述眼下的情形,我自晋阳赶来此地,幽州那边应当时局还有些变化,此时如何了?”
麴演眼见乔琰并未有责备他的意思,先心中一松。
他本是抱着建功的想法出战的。
在公孙瓒袭营的时候只是造成了他的受伤而没能将其斩杀,已经让麴演郁闷不已了。
现在又被公孙瓒打了一场翻身仗,也就更让他担心自己还得被牵连。
好在,乔琰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