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意难平（2 / 2）

刑狱。

刑狱第一准则，凡事进来的人都要蒙头，什么也不用问，直接用鞭子抽。

一座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有两个男人正绑在正中的木架子上，两人身上有着许多红痕。面前的一个大汉正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其中画面只可以意会不可言传。

梁蔚走到两人面前，把他们头上的黑袋子拿走，眼前这两个人确实很熟悉，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张三，李四，果真是你俩啊，当初在小村子我就觉得你俩有问题，你们那口音一股鸟语味。我当时就留意你们了，没想到你们胆子这么大，竟敢窥视城主府？”

张三李四看着面前的梁蔚，他虽然是一身布衣，却给他们一种混然不同的气质，他俩用虚弱的语气问道，“梁蔚啊，你小子果然不是寻常人，或者说那个小村子都没有寻常人吧，你又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梁蔚看着这两人，慢慢走到一旁的火炉旁，看着上面烧红的铁烙，开口说道，“那天我们才从洞口出来，一开始没发现你们的，后面是在路上，偶然听到了不同寻常的鸟叫，多亏我儿子跟我说过，他半夜去抓蝉蛹，听到一种奇怪的鸟叫，像是鸟在学人说话。”

李四笑着说道，“我就说那天晚上的小孩子都该解决掉，本来我们的语言就很特殊，小孩子应该不会留意到才对，谁想到竟然是这样被你发现的。”

梁蔚不再搭话了。

刑狱第二条，点到为止。

他吩咐手下人道，“把他们关上几天，大刑伺候，什么也别问，也不要跟他们说话，把他们的舌头割了，不要让他们自尽了。”

一老一小两个人的时间到。

出城门的爷孙俩在路上碰到了好心人的便车，搭顺风车走了一段，距离徽州没有多远了。两人找了一处旅馆，准备好好休息。

两人坐在旅店里吃饭，隔壁桌上，杯盘狼藉，一股酒味的四人在高声阔谈。

“听说了吗，杀神杨镇的女儿找到了！”

“他女儿不是八年前失踪了？听说立国前一年，寒国起兵帮助前朝镇压叛乱，被杨镇打到割地赔款。”

“会不会不是寒国人把他女儿拐走了？最近听说常州城里有一个神偷的谣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人据说偷东西特别厉害，还潜入到杨镇府上呢！”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一把按住了另外三个人，对他们说道，“都他妈小声点，是不是不想活了，别人听到了怎么办，寒国地方小，出不了人才，肯定不会是寒国干的。”

“……”

那四个人醉醺醺的走之前，向在坐的客人赔了个不是，然后连拖带拽的离开了酒楼。

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那人见四个人前脚离去，一小会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