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先有蛋还是先有鸡?(3 / 4)
我笑得像一朵开得刚刚好的三角梅。
他们冲我温暖地微笑。他们是警察,我本该有些紧张,而我却同样冲着他们温暖微笑,仿佛我们是多年的老熟人、老朋友。
……因为,他们是“蝈蝈”的战友,虽然他们没有穿武警制服,他们穿的是便服。
我们就近找了个茶室坐下,陈华要了一壶茶,是菊花茶。
我突然想起“蝈蝈”的话,如果他们不穿制服不出示证件,让我立即报警,直接报绑架。现在,他们出示了证件,可他们没有穿制服。
我多了个心眼,嗯嗯,证件,是可以伪造的,而且,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人民警察证”,再说,他们是武警,为何出示的是“人民警察证”?
我笑吟吟地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陈华不置可否,张干事有些紧张——那时候,他并未说他是纪检干事,只是含混地说,他是边防总队政治部的。
张干事问:“打给谁?彭卫国吗?这不可以。”
我笑嘻嘻地说:“当然是不会打给他啦。我打给袁姐可以吗?”
“袁姐”这两个字,对张干事来说,肯定是陌生的,他转头望着陈华。
陈华附耳对张干事说了一句话,之后,陈华冲我稳稳地点了点头。
“蝈蝈”的父亲,省公安厅副厅长李志诚去世的那天夜里,袁姐把手机号码留给了我,她承诺过,我随时都可以给她打电话。
手机拨通,对方有人接听,我们都没有叫出对方的称谓,而是颇为礼貌地,轻轻地“喂”了一声。确证过声音,我才说:“袁姐吗,我是黎妮。”
电话那端,袁姐问:“有什么事吗?”
我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焦灼,一丝无奈,她肯定已经知道了“蝈蝈”的母亲谢晓兰坚决反对我和“蝈蝈”交往的事情,她也许会想,我是因为婚事受阻,打电话向她求助吧?
我平静地说:“袁姐,来了两个人,说是边防总队的干部,要找我了解一些事情。他们出示了证件,但是我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
我这样问的时候,我看到张干事局促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动着身子,而陈华,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