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小时候(二)(1 / 1)
晚餐后高进之开着他的奥迪将林弦送回公寓。但他照例没有马上离去,而是随着林弦进了电梯。
你想干什么?这个坏蛋!电梯里没人,进之一把搂住林弦要亲,她企图挣扎也没有用。 你说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进之的手更加用力了。 你这个人——进之用吻堵住了林弦。 一进房间,进之就迫不及待地将林弦抱上床。 让我先冲个凉。林弦想挣脱。 不用了,我等会儿还有个应酬。进之帮她脱掉衣服,使劲地吻她。 这么晚了还有应酬,也不陪陪我。林弦幽幽地说。她努力让自己躺得舒服一些,因为进之总是那样激烈疯狂,往往让她在狂欢之后感到非常筋疲力尽。她知道自己和进之在一起永远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和行动,进之的行为轨迹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想当初他毅然南下闯深圳,还真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但是他就靠四处借身份证连夜排队买股票赚得了第一桶金。那时候的深圳真是每天都能出富翁啊。进之走了以后,林弦将自己关在洗手间里,泡了很长时间的泡泡浴。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刚来深圳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就住进了高进之帮她找的房子。进之偶尔喝了酒说害怕一个人住就会跑到她这儿来睡沙发。她想,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害怕呢?但进之就是说他会害怕,需要有个人在旁边才踏实。 几次亲密接触后,林弦终于彻底开放了自己,不结婚就住一起就住一起吧,也不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进之也许并不是她理想中特别中意的那种男人,但毕竟他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女孩子一个人在外地也需要有个人照顾,所以她对这种准同居的生活状态也没什么不满意的。进之是结过婚了,可是她从来也没打算嫁给他,不要说她自己,她的父母就绝对不会同意。但她才不想那么多呢,她只是爱他想和他在一起罢了。 然而过了许久之后,林弦才发现一个女人是不可以轻易和一个男人同居的。女人和男人太不一样了,身体一旦属于了一个男人,她的心自然而然地就给了他。男人却是将这两者全然分开的。她虽然不能确定进之还有别的女人,可从他不愿意与她正式同居这点来看就有问题。他经常来,可是并不是每次都能陪她过夜。有时候林弦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他豢养的一个宠物,也曾拼命地想离开他。但每次见到进之的时候,她想逃跑的念头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她是年轻的,她的身体经常也会充满了渴望,她的理智还无法让她能够坚决地抗拒诱惑,明知道是错误,她还是宁愿沉迷在他的世界中,和他一起疯狂,哪怕死亡。这种感觉有时候能够让她窒息,可她还是摆脱不了情感和欲望的绳索。 林弦表面上单纯,实际上还算比较理智。她和进之的恋情就一直对同事保密,她特别不希望将私事和公事掺和在一起。现在进了鸿远集团,一方面出于高进之的委托不能公开身份,另一方面她也无心公开隐私。每天早上她都宁愿自己挤公共汽车上班,不愿意进之用车送她。只是极少数的时候进之留在她那儿过夜了,她刚好又起晚了,才会让进之送一下,但每次都提前很远下车。所以同事们应该都不会想到她的生活是这么复杂。这样做林弦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为难,她从来都认为恋爱是个人的事,谁也无权干涉别人的隐私。她也从不反对未婚同居或者试婚。结婚只是一种形式,她想,关键是有没有爱。只要有爱,形式就无须考虑,何必硬要用一纸婚书把自己束缚住?好在深圳这个地方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约束,大家下了班各走各的,几乎没有人提出要串门。楚雯不也是这样吗?明明和男人约会,公司的人不都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吗? 其实江天最初未必会对林弦产生多少非份之想,他只是想通过林弦找回已被遗失的过去。这是江天的一贯作风。江天看起来冷静理智,骨子里却不乏浪漫因子。作为一个男人,他确实是比较敏感多情的。可能一直都算是较为优秀和出色的吧,青睐他的异性从来就没少过。加上生性好玩,以致于他的心情有时候竟会取决于女性对他的认同。如果他喜欢的女子也能喜欢他,或者是入了他的情网,他会暗自特别得意;一旦不是这样,他还会有点失落,甚至会略施伎俩,想诱人上钩。这是江天多年来乐此不疲的游戏,而且几乎都是柏拉图式的。他根本不会粗俗到以满足身体的需要为目的。他只需要女孩子的包围,喜欢那种精神上的巨大满足。这种满足和事业上的成功不太一样,他认为一个男人的成功不是地位上有多高也不是多有钱,而是要赢得很多人的心,尤其是优秀的漂亮的女人的心。 世间女子本多情,当然不少女性都会被他打动。像楚雯这样不为所动的真的还不多,现在又跑来了个林弦,真让他心烦。不过他想想也可以理解,这几个都是较为年轻出色的女孩子,她们身边一直就不缺少追求者,不可能轻易被打动。而兰心呢,她表面上和她们一样冷静,实际上却是特别渴望激情的那种女子,所以兰心在这场游戏里心甘情愿就成了江天的俘虏。不知道谁说过,男人和女人谁在爱情这场游戏中爱得多,谁就永远失去了主动。兰心不就是这样吗?由于兰心是那种表面上冷静而心底是一团火的人,从来也不愿向任何人倾诉自己的烦恼,总是把自己掩饰得很坚强,其实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和容易受伤。只可惜当初江天根本没意识到这点,否则他是怎么也不会玩火了。玩世不恭的他以为兰心也是把和他的爱当作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至多是向上爬的台阶。他怎么能预料到一份真爱就那么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一条活生生的年轻生命就那么随风而逝?现在想想都有点齿寒。所以他即使是对林弦好,也只能说是一时兴起,是一种任性。他认为自己再不可能投入什么真感情了。兰心的事还是让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