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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全名的人心虚得差点乱了方寸,“嗯?”
“你今天去名睿山庄了?”
“……没有,”方添韵支吾道:“我们开会商量基地解散后的安置问题,忙到很晚,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怕他怀疑,她赶紧补上句:“真的,不信你问曼曼。”
“没去就好,否则……”
“你在担心什么?”
沈司珩叹口气,“我怕你太善良,背着我去名睿山庄送生日礼物,被我妈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磨到投降,放弃我们的感情。”
“怎么会。”
“你又忘了去年的事吗?”
去年经历的波折好多,多到回想起来,方添韵都有种错觉,以为过去了三五年那么久。
方添韵的爸爸跟发小一起开了家投资公司,因为过于信任,没有及时发现对方操作过程中的不法行为。
出事前,对方把所有资金转移到国外,逃之夭夭,留下个烂摊子,从此下落不明。
需要堵住的窟窿太大,他们变卖全部家当都不够,是沈司珩背着爸妈卖了几处房产,东拼西凑交上了罚金,补上了受害者损失的所有钱财。
那段时间,沈司珩抗住父母制造的舆论压力,坚定地站在她这边,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从一而终。
后来,爸爸在狱中遵守监规,有立功表现,减掉了两年的牢狱之灾。
年少时的爱情不掺任何杂质,她很庆幸自己遇见他,只是一路坎坷,方添韵心里的愧疚不安愈来愈深,乃至筑起一道比爱高了三倍的围墙。
她曾动过分手的念头,也确实提过一次,不承想换来的是沈司珩割腕未果,送医院抢救的噩耗。
听护士说,他昏迷前还在念叨她的名字,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许诺非她不娶,若她真要放弃,他活着将毫无动力,不如死了。
所以自那之后,方添韵再也不敢提“分”这个字。
陶然居这套十六楼的两室一厅是沈司珩搬出来后找的住所。
月租四千,挨着三环边线,交通十分便利,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对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大少爷来讲,属实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