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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董薇薇所言,知道了段之山生病的消息,公司里来献殷勤的人实在是络绎不绝,白敏过去的时候,医生已经禁止外人再去探望,白敏忍不住笑笑,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直到到了晚上,应该不是探望病人的时间,白敏才有机会见到段之山。
段之山伤的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些,头上缠了绷带,腿上也打了石膏,样子看起来有些个滑稽。
把花放下,白敏微笑着在床旁椅子上坐下,心里想,看样子,這只狐狸是野蛮型的。“怎么弄成這个样子啦?”
段之山苦笑了一下,説:“还是让你知道了,真是丢人,拜托不要让伯父伯母知道。实在是意外。——都是月珞這丫头,原来把她宠坏了。原来是我一位好友的妹妹,认识的时间很早,我待她就象妹妹一般,她却喜欢上了我,她年轻漂亮,不否认,对我有着吸引力,也交往了一段时间,但发现性格和脾气不合,也就算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以自杀要挟我。把自己手腕划了道口子,我送她去医院,她在车上又哭又闹,结果就是,我们都住进了医院。”
“她的情况如何?”白敏到有些讶然于他的坦白,要么就是天生坦白,要么就是自信过度,以为自己条件好,谅她白敏不会计较。
“听医生説,只是一些外伤,手腕上的刀口划得也浅,至多是吓唬吓唬人,没关系的。”段之山微笑着説,“原本想瞒着你的,但今天突然来了许多的同事,就知道你一定也知道了,正想着如何见你解释呢,你就来了,干脆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敏,念在我坦率的份上,不要和我计较了成不成?我保证以后這种事情不会再出现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白敏笑了笑,這个段之山,真是认定了她不会放弃他吗?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可是,还没有好到让她放也放不下的地步,有时候,婚姻对于她来説,要得就是一种説不出的感觉,决定要嫁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只是一瞬间的念头。
段之山太自信,自信到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而她,此刻,竟然开始想念起那个只在幻觉中出现的男子司马锐,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想念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竟然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情。
离开医院,静静的走在大街上,白敏的心情是犹豫的,她已经发誓不再去看那个让她生气的司马锐,可是又忍不住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和那个新出现的女子关系如何了?他们已经上床了,应该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吧,那个女子长得到还不错,也挺对得起司马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司马锐身边有别的女人,心里头就是如此的不舒服。
月珞的出现,并没有让她如何难受,只是觉得是预料中的,早晚会出现的,以段之山的魅力,想要让女人迷恋真的是完全不成问题。但是,司马锐不同,這个她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好象就是她最私密的花园,根本不允许让别人涉足。一想到那个女人,她就难受,如何?真的要再去幻觉中看看吗?看了如何?
犹豫,再犹豫,想了再想。白敏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看司马锐,纵然他有了别的女人,她也想见他。
只是這一次,她很想问问他,“还记得你的枫儿吗?”
寂寞的庭院,安静的花草树木,一盆桂花静静的绽放着几朵小小的花朵,隐约不可见,却偶有花香来。白敏真是觉得很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她能来此地,别人看不见,她却可以听得见、看得见、闻得见……除了没有能知道她的存在外,她就好象是生活在這个环境里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