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党相争-第十七章 乾元节请接受叶品的拷打(1 / 1)
乾元节是本朝皇帝的生日,是天朝难得一见的大日子。天盛皇帝赵光义登基这些年来,稳固了边关,整顿了吏治,打击豪强,禁止放贷,严查贪腐,开科取士,南方盐税改革,北方强军兴兵,虽说改革逐渐走向深处,也走向了危险处,然而比起十几年前老百姓活到不像人的生活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相比于西蜀宦官专权,南汉暴君在上,东海人面兽心,北朝外强中干,时人纵使有诟病之处,也不妨碍后世史官称之为天盛盛世,因为这时当之无愧的,路边的乞丐不一定会做饭,但总是能挑出涵香居食物的不足的。
这样的盛世皇帝的生日值得庆祝,京师上下洋溢在喜悦的氛围中,从前门楼到皇宫门口都搭着戏台,用绸丝连在一起,歌曲吵耍,三日不绝,并撒满钱粮稻米以示雨露天恩,翰林学宫的学士们纷纷饮酒作诗,大臣们贺寿的折子和封疆大吏们的礼品一同由内务府一车车拉入深宫之中。生日当天,皇帝走出金殿,自王公大臣,翰林学士,到平日里没有资格上朝的普通官员小隶都有机会一览天颜。伴随内侍象征皇帝寿辰的一声声鞭响,“跪”北镇抚司的兵将磅礴的声音自内宫传入整个京师,群臣纷纷下拜贺寿,禁军披甲战士高呼万岁,震天动地。贺寿结束后,宫外的汉白玉广场上奏响古乐,曼妙庄严,小官百姓纷纷在京城里游玩作乐,无论群臣私下里多少斗争,在今天他们真正感受到了皇帝的尊严,感受到了喜悦,感受到了那不可僭越的天威。
当然这些功劳少不了叶蓟的,自叶蓟担任丞相后年年办的格外体面,虽说皇帝嘴上责怪劳民伤财,却抵不住叶蓟谈及一来为太后祈福,二来以展示我朝天威,稳定边疆局势的借口。或许皇帝心里也是喜欢的,醉心于百姓的欢歌,外国使臣的恭维之中。即使是圣人也不会讨厌毫不吝啬的称赞与恭维,人心就是这样,明知对方说的是假话,可是听到什么才子佳人的称赞,谁又心中不会暗暗洋溢着喜悦呢。
宫外叶品踢着石子在街上游荡,自从上次他在万花楼里调戏苏雪不得后,好不容易逃回府上,又被他爹叶蓟给臭骂了一顿,将他关了几个月,叶品虽然没品,但是他识时务,知道哪里是不可以碰的,看叶蓟语气那样严厉,惩罚这么重,他也不敢再去找不疼快了。这一日叶蓟作为丞相,自然是有机会到内庭参加宴会的,他也借此偷偷溜出了府。
不知不觉石子被从脚前踢飞了,他一抬头三个大字在了眼前万花楼,他一看到这三个字,就想到了苏雪绝世的容颜,玉面素白如雪,体态轻盈如燕,真是这世间少有的绝色,他正苦闷呢,却突然看见另一个美女从万花楼中走了出来,叶品看着那女子美是美,但是全浮在了面皮上,没有苏雪那种傲骨和才情,倒是满眼的傲气和傲慢。那女的穿着些名贵的丝绸,带这些镶金的玉器,看着由于偷偷出府穿着普通的叶品眼中充满了不屑。叶品看到这,不用猜也知道这货看来是想着哪个大财主在乾元节去竞豪奢一把,叶品想到了那日苏雪的阻拦,如今在看着这个女子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眼睛滴溜一转,一个坏念头上了心,他走上前去用重金带走了那个女子。
各位看官也不要误会,这文人风流自古就有,所以说这乾元节中也有不少文人才子带着红粉佳人逛街游玩,这万花楼中也有不少才情双绝的卖艺女子,所以有些文人才子如果能邀上美丽佳人也是给自己长脸,所以也不全是些男欢女爱之事,如果不是为了白银万两,双方谁也不愿意自降身价,惹得自己一身骚吧。
晚上大宴,天盛皇帝搀扶着云妃一起走进殿内向太后行礼,云妃千娇百媚的依偎在皇帝身边,丝毫没有了昔日在后宫作威作福的样子。行礼后,云妃坐在皇帝身边,皇帝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眸子,这份恩宠,向世人宣告着皇帝当年对刘家的诺言,也像文臣展示着刘家今日似乎依旧圣恩常在,权倾朝野。
接着是三位皇子携带着礼物贺寿。太子率先捧上玉碧相贺,一旁的楚王不屑一顾,等到他的时候高声浑厚道:“北朝纵容将士扰我边关,屠戮我黎明百姓。儿臣仰仗父皇天恩,摔五百骑兵千里奔袭,直捣北朝右贤王部老巢,斩右贤王太子,以状我朝天威”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皇帝虽然表面威严有度,心里却是大为不快,到底是刘家的血脉,想不到狄云终究没有拦住自己这个儿子,更想不到他为了邀功竟然在今日大宴上以军功贺寿。一旁的北蛮特使听了这话,也是脸色大变,率先出班言道:“天朝纵兵杀戮我朝百姓来贺寿,这就是天朝风度吗,他日我大兵压境只怕天朝再无宁日”
刘敖本就为自己孙子的军功而高兴,听到北蛮此言,怒气道:“放屁要不是当年放你们苟延残喘,你们能今日如狗吠日吗。大兵压境,先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
见此,东海过绅士们也借机发难,先是东海特使率先离席以示抗议,后又有东海附使假意调和道:“今日天朝楚王行径,实在是有违公理正义,然也是两国信息不通之弊,以我朝之见,不妨开放边关,互派特使,以节两国之好。”
一旁本只看着琼浆玉露的朱寿听了这话,噗了一声,还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年南汉与南诏相战之时,东海也用的这套,到最后名为建馆沟通,却将南汉沿海诸岛尽数吞于囊中。只是还未等朱寿说话,天盛帝却出声道:“北蛮右贤王多开边衅,既然东海国也出此言,我二国日后可互换特使,以期结好,至于东海国之事交又内阁后议。今日大寿,不言战事,载洵准备了什么礼物。”
言罢,一旁的赵载洵连忙献上了自己手抄的论语全卷,天盛皇帝和云妃一起细细翻阅着,后又交由太后观赏,太后见了也是喜形于色道:“想不到洵儿的书法如此突飞猛进,又开始研习起了治国之道,终于是长大了。”皇帝见罢,另一只手也轻轻抚在云妃手上,说道:“载洵大婚将至,也可入朝参政了,依朕看由礼部拟旨敕封怀王。”贾冲和群臣为了缓解尴尬,也纷纷道喜,至于日后日益紧张的边界局势,也只能等到日后再议了。
三位皇子一同落座,而后各番邦使臣贺寿献礼。席间赵载洵穿着宝蓝色镶金长袍,上绣仙鹤擒云,配上白色的内搭,清雅素静。赵载洵并不管前朝这些纷争,也不管受封怀王的喜悦,只是一边喝酒一边望着赵思如的一袭白袍粉衣,赵宁如转头望见他时,害羞的扭过头去。一旁的太子见此笑了,拍了拍赵载洵的肩膀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三弟眼中可全是郡主呢。你放心皇兄必然讲你的大婚操办的风风光光。。”赵载洵听罢这话忙嬉笑着说:“太子哥哥,总是拿我打趣。”一旁的大皇子却冷冷的说道:“还是三弟幸运,不像太子爷一样娶了贾家的丑女。”太子听了这话略显尴尬,只能讪笑不语。
一旁的朱寿整个酒宴都盯着赵载洵看着,想着往日相见,心中也暗香着缘分的奇妙。等酒宴快结束时朱寿看着赵载洵悄悄和赵思如同时离开大殿,望见那赵思如彩蝶白玉簪将发髻盘起,翠眉如黛,杏眼萦星,那一双眸子像含着一池秋水般动人,微风一吹便能泛起阵阵涟漪,依依又依依,面颊粉嫩,笑起来时漾起浅浅的酒窝,体态轻盈,真可以说是仙女下凡。朱寿正想着阿玉虽然有着南诏第一美人的称号也要逊色几分,可真应该把阿玉也带来看看,这样才知道人外有人嘛。没过多久却瞧见云妃,楚王都相继走了出去,朱寿心中生疑,便也暗中跟了过去。
文臣不屑于与刘敖同列,一双冷眼的刘敖自然也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中骂道“这蠢孩子,长这么大了还是这样的心性。”之后便继续喝酒,可他哪里知道一场阴谋早已经笼罩在了他结着伤疤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