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乱 第十七章 东华门外唱名(1 / 2)
京城外,两个随从,一匹老马,一个老将军带着自己的宝剑来到了臣门口,他本该早该回京了,然而却因为甘肃军政,比后来去上任的秦王还要迟。不过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他只有一匹老妈
守城的衙役拦下了他,上下大量了一眼,只见那人穿着一身布衣,寒酸不堪,两边的随从倒是看孙承宗起来那个精装精神,背着一大包东西,再细看时才发现那老汉脸上竟然还刺了面,心中顿时鄙夷不堪,好像只要犯了罪刺面后,无论立下多少功劳,做过多少好事都不足以洗刷自己的污名,那衙役毫不客气的说:“这世道真是没了天理,一个刺面的贼配军,倒是比咱们当差的更像爷了,快点滚下来接受检察,看看你那刺面时不时假的。”其他进门的路人听了这话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听了这话,老将军身边的两个仆役,怒发冲冠,迈出一步向前,那衙役见这架势也是按住刀柄,向后退了一步,老将军面无表情的说:“不用管,把文书拿给那货看吧。”随从听了这话,收回了气势,应了一身诺后将文书递给了衙役。
那衙役细细翻看这文书,一看到甘肃总督,骠骑将军这行字,顿时间觉得五雷轰顶,这才想到了刺面将军的留言,这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将军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孙将军,瞎了小子的狗眼”那衙役听了这话不停的扇自己的嘴巴,一旁之前七嘴八舌的过关者也都闭上了嘴,跪在地上行礼。
狄云并不看他,只是骑着马和随从向门内走去,隐约间还能听见背后的声音:“那人就是当年杀了永兴赌坊的满门的刺面将军呀。”“一看他面相就不是好人。”“这回他进京肯定没有好下场”等等。
京城内,这一日也正是金科放榜的时候,正如先前所说陆甫才学拔萃,殿试获得了头筹,成了当朝状元,而另一位被赵载洵称赞诗写的好的尚忠义,因为是端王亲点的,叶蓟未了防止赵载洵培植自己的势力,稍作手脚他便只得了可赐同进士出生的可怜头衔,荣誉和赞美是属于成功者的,无论付出过多少,至少在今天都和他没关系了,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同进士出生,可不曾想这同就是最大的不同,不知道这一个同字成了多少读书人这辈子抹不掉的污点了。不久他将被发放到齐鲁做个默默无名的小官。不过尚忠义并不气垒,他拜过师了,也知道是谁提拔了自己,那个人许诺他将来他一定有机会回京城的,到那时候他将在这京城中掀起一阵滔天的巨浪。
那陆甫身带二梁朝冠,衣着绯罗为之,圆领,白绢中单,锦绶蔽住全膝,手持槐笏一把,腰系光素银带一条,上缀着家传的药玉佩一副,脚蹬朝靴一双,骑在高头大马上,两旁无数随从开道,自东华门外唱响状元名号后,号股齐响,传遍整个京城。
陆甫昂头挺胸,得意洋洋的骑在马上,向着两旁围观的路人挥手,无人不投来艳羡的目光,喜从中来忍不住吟诗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他感觉到这个未来是属于自己的,世界也是属于自己的,他感受到那些千百年来被古圣先贤传唱的事业,承担的重担今天终于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更想起来那夜在考场里的那个梦,正说着间他看见了人群,看见了远处涵香居上的那个女孩,只是她对面坐着的却是那日酒楼上的公子,那日考场外的礼部侍郎赵载洵。“或许只是朋友吧,这京城的贵公子小姐们应该都是认识的。”
“公子,公子”人群中小童拼命的挥着手,然而陆甫并没有注意到。
涵香居二楼上,赵载洵穿着一身便服坐在柴玉对面,他看着街下说:“状元郎就是气派呀,我和他也算是有过红尘之交的。不过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和我出来。”
柴玉望了眼楼下的陆甫,面色清冷的对赵载洵说:“没什么,只是被在府上关闷了,这才和父亲找借口说让你带我出来逛逛,散散心。”
赵载洵笑了:“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真是连骗骗我都不肯骗骗我呀,那我这两天带你好好散散心。”赵载洵注意到了状元郎的目光似乎在望向这涵香居,他以为是这两面之缘的缘故,于是举起酒杯向状元郎遥敬了一杯,以示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