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在奥地利使馆里的故...(2 / 2)
已被册封为马德里宫廷夫人的雨果夫人(苏菲。雨果)陪同在西班牙王后身边,她告诉赫鲁纳公爵,自己与孩子们已准备就绪,后天将随同德赛离开巴黎,启程南下马德里。
当西班牙王后向妹妹(黛丝蕾)与妹夫(贝尔纳多特)走去时,雨果夫人独自留下下来,她压低声音,小心谨慎的代替闺友,富歇太太向德赛提出一个请求。
“尊敬的公爵阁下,如果的可以话,能否允许阿黛尔。富歇探望她在意大利的父亲?”
德赛眉头一皱,显然不喜欢有人向“毒蝎”富歇求情,哪怕打着所谓的亲情牌,他冷冷的望着雨果夫人,语气不善的说道:“夫人,奥特朗特公爵依然是帝国伊利里亚行省的长官,我可不管不到。另外,您和富歇太太的恳求对象应该是皇帝陛下!”
说完,德赛便要转身离去,却被突然发难的雨果夫人死死拽住衣角,后者苦苦向公爵哀求道:“我的朋友快要死了,她希望在临终前见到自己丈夫最后一眼!”
雨果夫人的话并非谎言,此时的富歇太太正身患重疾,已时无多日。看在阿黛尔。富歇将成为维克多。雨果妻子的情分上,原本铁石心肠的德赛心中一软,他遥指巴黎的东南角方向,说:“我知道在富歇在弗里埃堡有一处庄园,距离巴黎仅有2小时行程,富歇和富歇一家人可以在那里相聚一段时间。此事,我会向警务大臣和皇帝陛下说明。”
德赛最后警告说,“记住,富歇不能进入巴黎失去一步,否则,后果无法预料!”
此时的富歇犹如落荒野犬,惶惶不可终日,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失去手中权势的前警务大臣,依然在秘密警察与军情局的双重严密监管中。再则,拿破仑与萨瓦里已不对富歇留有什么怨恨,德赛顺势可为其请求,借探病为由,给予他一个陪同妻子走完最后一程的机会。
在雨果夫人的千恩万谢声中,德赛转身离开。原本,他还想等着与梅特涅见上一面,但后者始终未曾再露面,德赛认为奥地利亲王与拿破仑皇帝正在使馆密室里会晤。
但实际上,皇帝与皇后已在半小时前,返回杜伊勒里皇宫收拾行装,准备明天巡游法国北部、比利时与荷兰等地的行程(上述两地已先后沦为帝国领土)。而梅特涅被本国驻法大使,施瓦岑贝格亲王留在使馆房间里,两人在商讨对波兰以及那位波兰王储的外交策略。
欧洲众多的历史学家,将在19世纪上半世纪划分为两个重要时代:一个,是众多周知的拿破仑时代,从1799到1815年,百日王朝结束;另一个,则是依靠维也纳体系塑造而成的梅特涅时代从1815到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波及整个欧洲。
以一个外交家,而非统治君主,作为一个时代的名称,在欧洲、甚至世界都极为少见,而以“花蝴蝶”为其雅号的梅特涅亲王也担当起这顶荣誉头衔。作为19世纪历史里最重要的外交家之一,奉行保守主义的梅特涅,与法国外长塔列朗,英国外交大臣卡斯尔雷,共同划定了19世纪前期欧洲发展的脉络,维持了欧洲各国长达30多年的统治。
梅特涅于1773年出生于德意志的科布伦次,比拿破仑小4岁,比德赛大13岁。他出身于来因地区一个古老的家族。当梅特涅迎娶了自己的亲戚,哈布斯家族最淘气的公主,爱林诺小姐后,其所处显赫地位使他很早就进入外交界。
期初,梅特涅在拉什塔特会议上充任奥皇代表的秘书,此后历任奥地利驻德累斯顿和柏林朝廷的大使。1806年,他突然被任命为驻巴黎大使。在那里,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八面玲珑,谈笑风生,滔滔善辩,以迷人的风度赢得了拿破仑的赞赏和尊重。
作为公认的亲法人物,梅特涅非常清楚步入暮年的奥利地那糟糕透顶的政治、军事与经济形势,经受不起雄狮拿破仑狂风骤雨般的疯狂进攻。所以,梅特涅始终站在国内保守派的立场,坚决反对查理大公的军事冒险计划,主张以和平外交替代武装反击,直到欧洲大陆形势发生根本性变化。
1809年,奥地利再度战败的事实,验证了梅特涅的远见卓识。他被奥地利皇帝又一次启用,并委任以外交大臣这一重担,全权负责与战胜国的皇帝,拿破仑达成一揽子和平协定。
梅特涅运用他的社交才能和花言巧语的本事,摸准了皇帝本人的性格,使得战败的奥地利保留了国家脸面,减轻了赔偿,还成功将路易丝公主嫁给拿破仑,令法国与奥地利成为联姻国,彻底免除了哈布斯堡家族自腓特烈大帝入侵之后的最大灾难。
当然,梅特涅也仅仅19世纪历史里最重要的外交家之一,在穿越者自己看来,塔列朗的外交造诣比其更高一筹。但很可惜,塔列朗名声狼藉,背叛了太多他曾效忠的君主,包括路易十六、巴拉斯、拿破仑、查理十世(路易十八弟弟)。另外,他年纪太大,又是个瘸子,容貌不佳,远不如对奥皇忠心耿耿,年轻英俊,风度翩翩的梅特涅亲王。
所以,德赛愿意结识梅特涅,却不太喜欢塔列朗,尽管赫鲁纳公爵很是欣赏“华丽瘸子”的外交才华与谎话技巧。所以,当这位宫廷侍从长拖着拐杖,一步一瘸的向波兰王储打起招呼时,德赛的第一念头就是避闪而开。
不过,理智战胜恶感,无论从哪方面讲,德赛必须听完阴谋者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