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102章近卫旅向...(1 / 2)
作为勇武骑士的杰出代表,枪骑兵比起其他轻骑兵需要进行更多、更严格的训练,其中就包括55种不同的训练项目,22种对付骑兵,18种对付步兵,还有15种基本训练。
此外,由于与对方骑兵近战时,手中长矛过于笨拙,枪骑兵须换用马刀,所以除了掌握长矛的使用技巧,枪骑兵还要熟练使用马刀、马枪(卡宾枪)或手枪。
……
在距离联军防线四、五百米时,波兰枪骑兵们遭到了第一次敌人炮兵的齐射攻击(之前为零散炮击)。阵阵轰鸣声中,冲锋在前列的第一排骑兵受到数门火炮发射的霰弹的猛烈扫射。
顷刻间,两百多颗铁丸在骑士面前形成了一道金属弹幕,冲在前列的几位军官,以及他们身后的士兵被威力绝大的霰弹齐齐打翻在地。一时间,血肉横飞,残尸堆叠。
为防止被撕烂的肚肠,被打烂的肢体骨头,还有不停流淌的鲜血组成的粘稠混合物,将马蹄缠住或把马滑到,骑手们不得不小心驾驭着自己的坐骑,试图跳过上述障碍。此外,他们还要竭力避免踩踏战友的遗体,或是等待马蹄下的伤员重新站起,避让路边。
稍许的犹豫与心软,导致整个纵队队形陷入一片混乱,冲锋也不得不暂时停顿下来。
帕沃夫斯基上校同样受了伤,左大腿被掠过的金属弹丸擦走一大块血肉,幸好没伤及筋骨,不算太严重。一名传令兵跑过来查看长官的伤势,询问上校究竟伤在哪里?
骑兵指挥官手指乱成一团的骑兵纵队,倒在血泊中的官兵遗体,和在地面翻滚呻吟的伤兵,他表情悲伤的说:“该死的,我的伤在这里!”
帕沃夫斯基上校阻拦了传令兵试图下马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行为,他急声命令道:“去,给我找一名司号兵,叫吉尔洛夫斯基过来!”刚才的一轮排炮,他的团队失去了军号手。
在纵队冲锋时,一名优秀司号兵所起到的作用,比骑兵军官更显得重要。吉尔洛夫斯基不仅是一名懂得冲杀的枪骑兵,之前的他还担当过军号手、侦察兵,甚至是骑炮手。
从临时传令兵那里得到团长命令的吉尔洛夫斯基,灵巧的驾驭战马,轻盈的跳到公路外围,绕过拥堵不堪的中间道路,来到指挥官身旁。得到允许后,他跳下马背,从阵亡的前任司号兵紧握的手中,取下染满鲜血的军号,重新翻身上马,等待帕沃夫斯基上校的指令下达。
当嘹亮的军号声又一次在战场上响起时,得到鼓舞的骑兵纵队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秩序。士兵们在军官的要求下,重新排好队列,跟随指挥官与军号手指引的方向,继续冲锋。
尽管进攻一方被战场迷雾所笼罩,但4百米的距离实在太近,联军阵地上的炮手依然能够看清波兰骑兵整队之后的冲锋阵型。在葡萄牙军官的指挥下,炮手们迅速装填了一枚枚实心弹,并赶在枪骑兵们冲到阵地前沿只有三百米时,一同发射出来。
这些炮弹呼啸着,犁一般过绵长的骑兵纵队,实心弹跳跃翻滚的过程中,受伤的战马和战士纷纷倒下。然而这一次,遭遇打击的波兰骑兵们不再惊慌失措,乱成一麻。尽管损失很大,但他们毫无停顿,也毫无犹豫。因为在耳边,始终传来引导胜利的军号声。
纵队末端,先前落马的掉队士兵同样没有放弃战斗,他们纷纷从倒地的战马身上,取出自己的军刀、步枪或是手枪,以徒步向前奔跑着,紧紧跟随战友的步伐。
等到冲锋纵队第三次承受敌人排炮的袭击,距离联军正面胸墙不足200米时,指挥官帕沃夫斯基上校仍在最前列,他不断催促部下继续冲锋,向着敌人阵地全速奔驰。
此时,在对面胸墙与公路两侧,数十个葡萄牙猎兵纷纷站起来,他们发射的来复枪子弹穿透空气,将多名波兰骑手打翻在地。
100米!
骑兵团长示意吉尔洛夫斯基第六次吹响手中的军号:短而急促的三声。这是最后的冲刺,意味着枪骑兵们不再承受敌人单方面施加的枪林弹雨,可以散开密集而狭窄的骑兵队形,在各自中队军官的带领下,朝正前方或向公路两侧,击杀坚守联军阵地的步兵与炮手。
吉尔洛夫斯基已经把军号塞到马背一侧的口袋里,他的手中重新换上近4米的细细长矛,紧紧跟随着指挥官。或许是从军号手回归枪骑兵勇士的角色转变,或许是想到了王储殿下对自己破格提拔的允诺,这些都令波兰老兵精神振奋,他狂热的大叫一声,“打啊,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