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马哗变逆贼受诛 单于兵败天权挽澜]六月四日至十月十七日(3 / 3)
“卑职知罪……卑职……请死。”
皇甫崇斥之:“汝为守将,应得紧守城池,怎敢轻弃重地!本帅不斩汝,如何正得军纪!赐汝此刀,自去上路罢!”
正要拔出匕首,叶少锋拉住,对皇甫崇附耳云:“此人名唤久声,在此地素有才名,且得民心,杀之不当。”皇甫崇惊疑:这混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一通大道理来!便顺坡下驴:“既有人替汝求情,免尔一死,戴罪立功!”赦免久声之罪,其叩首谢恩不止。
久声退下后,皇甫崇问叶少锋:“此是谁教你来?”
叶少锋扭头不应,皇甫崇嗤之:“算本帅多嘴,先去看看大营。”
至营,皇甫崇将布营将领吴火殇抓来大骂一顿:“火药等物与粮草放在一处,汝莫非是敌军奸细?今日不比往时,给本帅好生小心在意!”吴火殇满面羞惭,连连谢罪。
次日,黄央一军退得远了,却搬木头,运石灰,高筑营寨。皇甫崇腹内计较:黄央这厮,后路与粮道都被长氏双雄截断,却不退却,苏伏天难道要举大军来救?遂传令:“不可贸然进兵,遣斥候百人,盯睄敌人。”
连续数日,敌无异动。皇甫崇估摸敌军断粮,就在这两日内退去,正好乘势掩杀。于是令吴火殇:“地气潮湿,朝飞红霞,夜必有大雨,正好步兵大进。”又命叶少锋:“汝领骑兵从侧翼突击。”再传长久安,让其望敌后进兵。
次日夜风雨大作,风卷密珠,雨打帐壁欲破。前锋吴火殇一头扎进敌营,天权军喊杀震天。无人?吴火殇军马出数度,未有敌军。此时风雨初停,只余电闪不断。
皇甫崇自思:纵然中伏,也该有伏兵杀出。黄央倒沉得住气!令叶少锋骁将电奕接应吴火殇返回,方有一支敌军截住。黄央当先,手内长矛直指电奕喉头,高叫:“中了老夫之计,下马受死!”电奕冷笑,伏鞍侧滚躲开一矛。皇甫崇在旁看得分明:电奕手扳着马颈,单脚踩蹬悬在马另一侧。待黄央收矛,电奕抽出隼匕,甩肩跃上马,刃尖直刺贼将。黄央提肩守御,中了一刀。黄央招手:“杀!”箭矢如雨。
皇甫崇叫:“贼人已尽出,冲锋!”
黄央见又有军马奔出,大惊,命摆阵。电奕冲倒数个弓手,挥鞭乱打,弓手纷纷痛叫。黄央左右调度,奈何当不住叶少锋一军陷阵冲锋,所向无敌。黄央大吼:“野兴将军便来,阖不死战!”皇甫崇乐道:“这下正好全歼敌军!”
果然长久安驰骋而至,高举钢叉,叉上人头正是野兴之首:“野兴头已在此!”黄央才一震,电奕从马上虎扑过来,隼匕如飞削断他半边脖颈。黄央挥矛望后搠去,却戳个空。电奕复一刀,黄央首级坠地。
果如皇甫崇所料,黄央布伏,然野兴有勇无谋之辈,被长久安杀死。
“速速傍金甘山前往白玉关战场,防敌将苏伏天抄小道往戍边!”皇甫崇下令,“全军休要懈怠,虽然胜了一阵,白玉关空虚,莫被敌将拿了!”
于路,人报苏伏天从久宛往金甘山,皇甫崇冷笑:“久宛与金甘山,此间路远;跃马城近且危,苏伏天为何舍近求远?其意实在跃马。先守住跃马,正好从白玉关右绕至敌后击之!”将长久安,吴火殇军分出大队去援跃马,自与叶少锋快马轻骑,夜过金甘山。骑火映山壁,犹丹霞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