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雍刀镇殿护君王 皇甫崇血衣参圣上]冬月十七日至煟阳元年二月八日(1 / 5)
新帝登基,京城风云变幻。皇甫崇借贺叶少锋之女之名还席,召会众人于空影阁,席间将轩哲诸事告知。知军议曰:“天权军势虽盛,然叶少锋一干人等均是外地之军。京内军马,悉听新帅韩杰指挥;刘夕筠等临难必将狐疑不定,势难让其从命。今圣上昏庸,又手握重兵,天权行废立之事时,京师将有劫难。余为大王计议,借阅兵之名引长久乐等忠义之士入城,伺机而制衡韩杰兵马。”皇甫崇只摇头不语。天权诸将知皇甫崇近来心神不宁,便纷纷告退。皇甫崇明虽不允,也知天权党人私下聚会,布署京郊外各处兵马。
正月初,京中好大雪。皇甫崇围炉拥衾,犹觉湿寒,双膝酸痛。乐芬议开仓献薪柴,收买民心。轩哲送火炭与众臣,皇甫崇命龙珷魏倾之:“此恶炭也!”私令羽经试焚于刑部死囚狱中,未掩窗,试之者无不中毒而死。
虺秦遣二十四名飞鱼卫围屋昼夜护卫将军府。自以书陈:“轩辛实知某助大王,然其不言。轩哲不知,还命属下监视大王。”皇甫崇嘿然:必有内应,才成大事!
二月某夜三更天气,皇甫崇因天寒不能眠。仰倒侧卧,皆有所苦。正觉迷糊之际,龙珷魏门口一叩,皇甫崇披衣翻身跃起:“何事?”
龙珷魏入内呈书:“大王自观之。”
皇甫崇草草一览,冷笑:“复沧这厮,终究是起兵寻死了么!”
“圣上传见,大王速入宫。”龙珷魏催促。
皇甫崇系好血玉扣,戴上风雪笠,肩披烫金碧边袍,足穿驭凤行龙履,“走!”
叶少锋正在门外持刀肃立:“请与王同。”皇甫崇斥之:“叶少锋!汝一家老小俱在,儿女双全,本王何要汝陪!去罢!”叶少锋只好低言:“大王遇不测之时,叶某与天权必全力护援!”
大殿内空旷,烛影摇红,轩哲龙袍胡乱穿着。但皇甫崇一窥其发髻整齐,便知轩哲早知复沧一事,不是临时起身。
皇甫崇心下盘算:轩哲与复沧甚密,而复沧舍人鼓动复沧再起……轩哲在打着什么算盘?
轩哲手捏一报:“副都起兵造反,口口声声要‘清君侧’,否则誓不罢休。爱卿们以为何如?”
皇甫崇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复沧又起,正好给轩哲除皇甫崇之藉口。思及此,皇甫崇不禁冷笑:复沧贼心不死,他岂会乖乖听旨罢兵?轩哲恐怕也是畏天权兵威,不得不出此下策!
尘埃落定。皇甫崇决意:杀轩哲,立新君!
众人哑口无言,轩哲又问:“副都叛军如何镇压?”
轩文立答:“京军新组,军备未善,不宜轻出。此情可真,韩杰元帅?”
韩杰面带难色道:“正是此说,微素钊王皇甫崇之助力,恐不能办此军。”
“韩杰元帅不必为难,”皇甫崇笑,“本王让长久安,长久乐往其处平叛,如仍觉不妥,原仁宣将领笑番在伏龙山,可起用之。”
轩哲假意惶恐:“朕御级未久,即遇此难,爱卿竭力尽忠则个。”问皇甫崇:“素知贵王麾下叶少锋是一员猛将,若保此人去,必平复沧!”
皇甫崇心下了然,轩哲要调虎离山,在京杀却皇甫崇!又试探道:“小王驽钝,愿奔走一程……”
“不必!”轩哲,轩文急止之,“今贵为王侯,不可轻动。”皇甫崇不再空费口舌,出宫,见叶少锋与虺秦,备言前事。叶少锋问:“王将如何?我必从之!”
“叶少锋,汝便按文书上所写去平叛,”皇甫崇笑道,“有飞鱼卫在,除去轩哲易若反掌!攘外必先安内,先安顿这昏主不迟!”言罢附心,目视阴云,浓墨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