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燔徎匈火神兵逞凶 杖范建皇甫崇反间]五月廿四日至七月廿一日(1 / 4)
且说秦英行刺皇甫崇,于十千来救,反身陷重围中。龙珷魏恃勇独斗二人,居然冒险成功。皇甫崇正要下令执缚刺客,耳闻顶上帐角一阵响,不由色变:于十千向来谨慎,定有后着。
“咣昂昂昂!”数刃齐断,秦英举刀遮在身前,长发飘零,血迹斑斑。众人见他这副模样,不敢贸然而上。
皇甫崇催促:“秦英已是强弩之末,今番必死!擒拿首犯!”
众卫踊跃而胁之,秦英面露狰狞,伸脚扬刃,画出刀阵,掠影疏切。稍有不慎者入此阵,尸横当场,血水长流。
龙珷魏伏在地上,乜斜着一双饿猊眼:“汝等……废物,饭桶……”江玟属忙一路小跑,扶起龙珷魏,手抚其背以顺其气:“珷叔何必发怒,让吾代劳即可。”即清嗓朗声而诵:“尔等混帐!龙珷魏大人近诛首恶,如此一个残废从犯,汝等鼠辈安敢畏畏缩缩?恕某直言,诸君……”
秦英前踏一步,众侍卫呐喊声势虽然浩大,却往皇甫崇左近挤。
皇甫崇见不是头,缓步出列,出言挑衅:“秦英,尔父秦龙武艺疏浅得紧,昔日真令本王笑掉大牙!”一双眼始终不转,盯住秦英头顶那片地方。
秦英血性,吼骂:“奸王!贼人!杀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
“咦!”皇甫崇故作惊疑,秦英果然上当,仰首去看,却无甚异样。他心知中计,才要躲避,皇甫崇命侍卫放箭,秦英一身登中三羽。又有两把标枪飞来,刺在左右肋下,枪头有钩,拔转之后,动辄伤及筋骨。
“谅汝插翅,也是难逃!”皇甫崇大笑。秦英咬住牙,挥刀向颈窝中砍,直欲自行了断。
于十千!他夺下方刀,皇甫崇为其气慑,等不由退开数步。
此刻于十千素面之上,血污纵横。气喘如牛,满室可闻。塵战夜余,果然他也抵敌不住。
“取火来。”皇甫崇深知不可令属下妄蹈死地,教众人备好烛火,十开八面,照住于十千来去诸路。清影交错,光路中于十千如日暮英雄般,望皇甫崇兴叹……且慢?
于十千盯住皇甫崇:“素钊王。”
“嗯?”
“咦!”
套用本王计策么?皇甫崇狐疑道,却有一团毛毡破布,从天而降。若非郑史帝与李画生扯开皇甫崇,皇甫崇定被砸在其下。
毛团受箭十余,里头之人却生龙活虎:张桐铭!
剑魔气势汹汹,直向于十千冲去,探他气息:“脉象紊乱,不可久延。”扛于十千负于肩,拉住秦英:“走!”
“截住他!”皇甫崇嘶吼。
欺“赤练白虹”有事挂怀,李画生游移进掌。张桐铭烦躁异常,虚晃白剑诱李画生露出破绽,使个“粘”字诀迫他回身,尔后于尾椎骨上一脚,李画生扑归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