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党厮护皇甫崇 龙珷魏大闹演武堂]三月廿六日(2 / 6)
“哼,哼!非旦有细作,且他便在本堂中,只怕……于副堂主也指认不出罢?那教不才代劳可好?”张庆童目如贪狼,狡视黠窥。
“咳。”丘乘化震嗓一声,意在劝皇甫崇回避。殊不知皇甫崇心中正有万千疑虑:张庆童所言奸细者,无非是本王。然而乘此机说出,于他于破军皆有危,为何他一副有恃无恐之态?莫非本王来演武堂此举果然孟浪,张庆童早伏下破解之法么?如此,本王实陷绝地矣!
张庆童径直向皇甫崇来,手按皇甫崇之肩:“这位兄弟,可否通个名姓?”
一堂之目云集,丘乘化默默背身理鞭,皇甫崇既惊且恐,更带着三分怒:“汝是何人,也配来查吾之底细!”
“嗤,只怕,兄弟是怯了,”张庆童狞笑,仰面向众人道,“天权在演武堂中埋伏细作,非止一日。破军素知,今日为演武堂揪出这一尾巴,聊表忠心。”
丘乘化尚要为皇甫崇周旋:“哦?既如此,张先生曷不挑明此是何人?只怕是破军党的叛徒罢!”
张庆童受激不动,淡淡道:“此人在天权中素有名声,更是天权逆党元老人物——对罢?虺秦!今日得见尊颜,张某不胜荣幸。”
皇甫崇一愣,继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是这般!”
阵阵笑中,演武堂无人敢吭一气。
张庆童诡笑之:“虺先生不必伤怀,想汝大风大浪,经历未少,今栽在余手中,岂非天意乎?莫要咬死支吾了,爽爽快快,以真面目示人罢!”
皇甫崇抹泪大笑:“哈哈哈!此言有理!大大有理!尔等竖子,都看好了!”
笑毕,皇甫崇将脸一抹,扯去伪装,显出真容来。
满堂寂寂。
防演武堂底众不识,皇甫崇更自报家门:“孤,乃天朝千岁,皇甫崇!”将手比刀状,在颈处一划,“好头颈,置之任尔,敢来砍否?”
沉默依旧。
皇甫崇见满堂气夺,愈发傲然,手把张庆童之袖而问之:“张君何不速救驾?本王记汝一大功!”
“皇——甫——崇!”秦英当先发作,手摸腰间,擎出两方刀来。虎吼麟哮,直撞将来。
张庆童醒悟,疾呼:“破军列阵!抵住秦英!”
武冠群得令,独臂伸开,将皇甫崇与张庆童一搡至身后,陈璋从靴根抽出短刀,与秦英战作一团。
张桐铭而后举双剑来助秦英,正当武冠群,双方兵刃乒乓作响,顷刻间拆了十来招。
于十千挥杖也欲上前,丘乘化抖鞭止之:“堂主!先命众人候命不迟!”
确矣。自秦英发作,演武堂上下大乱,都要上来扑杀皇甫崇。苦无利刃,都争桌抢椅,拆解成棍,乱打过来。这情境,也只于十千可弹压得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