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党厮护皇甫崇 龙珷魏大闹演武堂]三月廿六日(4 / 6)
“奸王!”
演武堂群情激愤,皆指骂皇甫崇。
皇甫崇耻笑之:“尔等莫嚷!于十千,本王在此,汝敢杀么?”
于十千咬牙切齿而恨:“皇甫崇!”
皇甫崇笑道:“惜汝无胆!本王之头非尔有!”
“甚么?”“堂主,杀了他!”“这厮还敢挑衅……”“然而堂主并无举动……”“莫非?”
“汝不敢杀孤,却因堂中兄弟?”皇甫崇指点群雄,“喏,此人唤作……曹述仁,他之母弟现扣在京;此人是胡象岭,他之老父年事已高,本王只叫人伺候他起居;这个,这个是齐泰,听闻令女可爱得很……”
“皇甫崇,住口!”于十千毛发上冲,“此行此为,皆是英雄好汉不忍之事,亏汝厚颜无耻,还敢在此托大!且看我斩了汝,再去救人!”
皇甫崇摇指:“只怕汝救不过来罢?本王只损一身,而汝堂中流血,这可划不来罢?”
“呃!”眼见于十千怒极,却无计可施,皇甫崇便知此事中了。继而只要以好言动之……
此时张庆童忽然叫道:“演武堂列位休慌!此等事,破军都知,早遣人暗护汝等亲朋,只要张某一声令下便可搬出,想必因此才引得演武堂中误会。方才保住皇甫崇,实是不得已之策——若他在此有甚闪失,天权必寻仇演武堂,而破军护卫兄弟亲朋之功尽弃……简言之,方才是为使众兄弟从权计议之意。现皇甫崇敢以此胁人,还不将他拿下,送往李堂主灵前千刀万剐!”
这一番瞎话来得好快,教皇甫崇亦不得不对张庆童刮目相看,改容视之。这厮揽天权之功于破军,更用目下无可坐实的言辞诓人。演武堂粗人倘若信之,皇甫崇反不好应付。
演武堂徒众果然不令张庆童失望,许是深恨皇甫崇,居然有人叫道:“张先生所言极是,我等险些错怪好人耶!”
“是也,是也!杀皇甫崇,杀奸王!”
“杀了他,祭李堂之灵!”
不妙。皇甫崇张一张厅门,围得铁桶也似,怕是飞鸟亦不能过。好在张庆童方才也未断皇甫崇生路,还可与演武堂周旋一二。
“于十千,汝要杀孤,易事耳。然而人死不能复生,汝部属丧亲之痛,想必较天权失主之哀更甚!”皇甫崇摆出一副狰狞嘴脸,“纵使本王今日活不成,亦有万千人为孤作俑,快哉,快哉!”
张桐铭只是一心要杀皇甫崇,听罢大叫:“休听他放屁,皆是虚张声势之辞!乘早拿下,以绝后患!”
祸事。皇甫崇不禁抽动嘴角,虽有防备,此计实在托大。如今这情形怎生是好?须得速速想出一计……
“堂主且慢!奸王所言非虚……”皇甫崇正六神无主时,群雄中有一人高喊,原来是放皇甫崇入堂的守门卫士易徽。
“小人有母,为天权爪牙拘押在镇南,未知生死。乞堂主得奸王一诺,以全小人孝道。”易徽遥望于十千,隔空一叩首。
乘于十千迟疑未决,皇甫崇假意想起:“哈,对,易徽,令堂现在县衙,有好酒好肉招待着,强过在厝守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