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倒数第一（1 / 3）

赵宗礼办事效率果然很快，很快就派赵管家来请我看房子了，让我们尽快排练好曲子，他非常期待我的“大作”。

房子在外城，周围环境很好，蔡河畔，清溪绿树的，地段也不偏，马车走十分钟就到朱雀门了。

一座精致的四合院，名叫欣苑，赵宗礼提前给子女置办的。古人一般都是大家族住一起的，但是有钱人妻妾多，生的儿子也多，老房子往往住不下，所以他们会置办多处房产，以备将来几个儿子分居。

欣苑带有一个小园林，园中有块空地，差不多一小半足球场那样大。我于是便把它改造成现代足球场。一是因为想有个大一点的空间锻炼身体、练练球之类的；二是要找点熟悉的感觉，周边一点现代元素都没有，看到这球场，会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家具等东西基本都是现成的，我带上福禄寿喜还有俞氏父女，便搬进了欣苑。

我们有时会一起踢踢现代的足球，有时又一起办个野外烧烤趴，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

福禄寿喜对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自从上次贡院“中邪”以来，他们相信我种种“奇怪”的变化是“神力”所至，对我像神一样，崇拜之至。

俞伯林是个音乐天才，俞子衿歌声十分动听，赵宗礼找来的乐师也都是教坊高手，所以我们排练尽展得十分顺利，已练成了六首主打歌。

最近我又通过苏轼他们，认识了曾巩、曾布兄弟，还有张载、程颐、程颢、吕惠卿等学子。

时间过得轻快，正如这春天的燕子，轻盈、快捷。

转眼就到三月了。三月的开封城，杨柳青青，红花灿烂，大街上出门的人都头戴一朵花，四处都洋溢着春天的美好。

这一天，贡院被挤得水泄不通，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会试结果今日放榜。

古代科举考试，公布录取名单，这一过程叫做放榜。

乡试一级考试是在秋天，故考试结果公布的时候正值桂花开，所以叫做“桂榜”。

会试考试在乡试后第二年的二月份，等到考试结果公布的时候正值杏花开，所以叫做“杏榜”。

然后考生按“杏榜”的录取名单参加皇帝主考的殿试，考试结果一般会在殿试后第三天公布，用黄纸张榜，所以也叫做“金榜”。所谓的“金榜题名”，是指殿试结果你被录取了。

今天虽然不是金榜题名，但对于广大学子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因为这决定了你是否能更进一步登上读书人至高无上的荣誉榜。

会试的放榜是在礼部南院，即贡院。贡院东面广场上，一堵十米左右高的白墙，前面围起来，会试录取结果就按名次张贴在这面墙上。

一早俞子衿就高兴地拉着我去看发榜情况，我是不抱希望的，但想看看古人查“考试成绩”的盛况，所以吃完早饭就一起去贡院了。

其实古今考试都差不多，有人高兴得手舞足蹈、也有人沮丧得垂头丧气，甚至嚎啕大哭的都有。苏轼兄弟就是高兴得手舞足蹈的那种，苏轼第二名，苏辙第十四名。章惇第五名，除了一脸自信，看不出喜怒表情，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一样。他的族侄章衡第八名，排他之后。曾巩、曾布、张载、程颢、吕惠卿等也都考得不错。程颐没有考中，有些郁郁寡欢。

我扫了一眼榜单，没发现自己的名字，心想这也正常，缺考两科是绝对不会有好成绩的，所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会吧？”俞子衿惊讶道，“翼辅哥哥，你居然考倒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