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最后的战役(二)(1 / 1)
疯狂的军团十月八日,傍晚,还是在日内瓦。
华国,花旗国,英国,法国,苏联,五大流氓分成两个阵营各自抱着手臂分坐在圆桌两边,冷眼盯着对方。秘书长还在为和平作着最后的努力,说得口干舌燥,几乎是在央求双方保持冷静克制,回到谈判桌来了。可惜,没用的,双方都杀红了眼,要停战?可以,等到有一方轰然倒下再说吧!
秘书长长达两个小时的讲话没有收到任何效果,这让他很是沮丧。接着,花旗国的国务卿顶着个黑眼圈站了起来。这个胖子精神很差,他已经失眠了整整四天了。该死的邵剑辉发现臭青鱼罐头威力不错后,又开了两个,用注射器吸了整整三管鱼汁,然后打着找国务卿谈话的幌子溜到国务卿阁下的房间里,偷偷的往一些隐秘角落注射了大量鱼汁,于是国务卿先生的房间很快就被一种类似于臭鸡蛋、又象连续吃了一个星期的油炸臭豆腐然后拉出来的大便的恶臭所笼罩,不光是他的房间,整个大使馆每一个角落都能闻到这股怪味,而国务卿是个有洁癖的人,被这样的臭味笼罩着,他还睡得着才叫见鬼了。长时间睡眠不足,这位仁兄的脾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说话很冲。他甚至带来了一张时长达一个小时的录像带,在录像里,北约联军展示出来的庞大阵容和精良的装备令人震骇,国务卿用这张录像带向华国与苏联代表证明,北约联军虽然在乌克兰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惨败,但是依然是不可战胜的,强大的北约联军不畏惧任何敌人,不畏惧任何形式的攻击!
华国代表认真的观看着录像带,如饥似渴的吸取着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而苏联代表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在他看来,北约用这种证明自己的强大的方式本身就透着虚弱,外强中干。
“我很负责任的向华国与苏联提出忠告:你们正在准备进行一场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的战争!你们正在挑战整个自由世界,而由自由世界组成的北约是不可战胜的!当心,不要逼迫我们以彻底毁灭你们这种最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这场战争!”国务卿打着极具威胁性的手势,斩钉截铁,字字掷地有声。
苏联代表冷笑:“是你们千方百计挑起了这场战争,又是你们不择手段要置我们于死地,这么肮脏的事情都做下来了,用那双脏兮兮的手拿着金箔往自己脸上贴,有意思吗?我还是那句话,要战,就战个痛快,少他妈磨磨蹭蹭的!”
国务卿眼里喷出怒火,瞪着邵剑辉:“那,华国的意思呢?”
邵剑辉说:“共和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战乱,没有哪个国家比我们更渴望和平安定,是你们为了自己的野心,把整个欧亚大陆推入了毁灭的漩涡!何时开战的权力掌握在你们手里,你们可以选择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发动战争,但是何时结束战争,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了!”
国务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胸口沸腾的怒火,对秘书长说:“我认为我们已经把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
苏联代表不甘示弱:“我认为我们说的废话已经太多了!”
谈判到此结束,和平的大门再次关闭,露出地狱的深渊,魔鬼开始狞笑。
秘书长神情苦涩的走出了谈判会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次谈判注定要失败,双方的分岐实在太大了!北约的底线是苏联承认波罗的海三国、白俄罗斯、乌克兰、格鲁吉亚等众多成员国独立的事实,并且承诺不得对波兰本土发动任何形式的军事报复,北约才能从东欧撤出所有作战部队;苏联很干脆的拒绝了北约那苛刻之极的条件,绝口不谈如何处置那些独立的加盟共和国,反倒狮子大开口向北约索要六千亿美元的战争赔款;华国更绝,直接让北约解散!分岐这么大,谈到现在还没有大打出手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他面色苍白,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忧伤,对守候在外面的记者们说:“谈判失败了,是毁灭还是和平,只有上帝才知道······让我们为和平祈祷吧,不要让橄榄枝从和平女神手中跌落······”
一个小时后。
第聂伯河东岸再次响起了滚雷般的轰鸣,在丛林里,在山谷中,在铁路边,在农庄,一枚枚战术弹道导弹火箭引擎喷口喷出大团烟焰,拔地而起,暴风圈一圈圈的扩散,地面飞砂走石。苏军的bm-30“龙卷风”式300毫米远程自行火箭炮,华军的“火流星”330毫米八联装、“铁锤”403毫米四联装远程自行火箭炮,也纷纷扬起了发射管,竖起了发射箱,在尖锐如口哨的呼啸声中,死亡的流星雨从发射装置中狂泄而出,火红的弹道在天空中纵横交错,滚烫的气浪啸声漫天沙尘,天空瞬间变成了铁水般的紫红色。紧接着,天崩地裂的轰鸣声震散了那被烫得紫红的云朵,苏军上万门大口径火炮同时开火,炮口的闪焰从东到西一路延伸,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炮弹高速旋转着,飞过第聂伯河,飞过山丘,飞过田野,飞过村庄,一头扎向地面,炸点如繁星般在地面绽开,烈焰火墙拔地而起,直冲苍穹,一分钟不到,第聂伯河西岸就被打成了火海!崇尚大炮兵主力的苏军把“火力至上,彻底压制”的作战原则发挥到了极限,那空前庞大的炮兵群一旦开火,就不打算停下来了!战术?去你的战术,用炮弹把对手砸到不得不服才是王道!
北约联军的防线迎来了人类战争史上最为恐怖的火力打击,战壕被一层层的削平,雷场在此起彼伏的大爆炸中变成月球表面,装甲车连同车里的士兵一起被冲腾而起的蘑菇状火球抛飞出去,已经被改造得跟蜂窝一样的城镇被天际飞坠而下的火流星撞中,房屋轰然倒塌,铁丝网和沙袋被爆燃飓风吹到了天边······第聂伯河西岸防线四十公里纵深内的北约士兵瑟缩在防空洞里捂着耳朵,张大嘴巴,默默的承受着地面翻江倒海般的震动和气浪的撞击,有人的耳朵和鼻孔里冒出了血丝,他们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就连数百公里之外的前线空军基地也没能幸免,很多战机还在跑道上风驰电掣,弹道导弹抛撒的分弹头便带着一圈圈橙黄的气浪从大气层外翻滚而下,深深的钉入机场跑道。硬如钢板的混凝土跑道甚至金属跑道波分浪裂,火焰、尘埃和混凝土碎片混合而成的爆炸冲击波一环环的扩散,被迎头撞上的战机机身把上被打成筛子,然后扭断开来,而把冲击波甩在后面的也先别高兴得太早,爆炸冲击波的速度达到每秒钟四五千米,除非战机能飞出洲际导弹那样的速度,否则都只有死路一条!显然,这些战机没有洲际导弹那么牛,爆炸冲击波咆哮而来,大量碎片打入发动机进气道,把扇叶打得粉碎,整台发动机轰一声炸成一团火球,机身重重的往上一跳,接着被爆炸冲击波高高掀起,再重重的惯向地面,摔得支离破碎,飞行员紧急拉下弹射手柄,爆炸螺栓将座舱罩炸飞,射射成功了!可惜,降落伞还没有完全绽开,就被飞溅而来的碎片撕成了碎片,连带被撕碎的,是飞行员的身体。
大批ss-23近乎垂直的滚入大气层,扑向北约联军的机场、铁路、装甲部队集结地、指挥部、物资中转站等等重要目标,虽说举行一场球赛玩了十多天,但是苏军特种部队一刻都没有闲着,他们早早渗透到了北约军队的后方,潜伏了起来,把这些重要目标的情报查了个八九不离十。北约最致命的错误在于低估了苏联人的向心力,在原来的历史中,直到苏联解体前夕,仍有近百分之八十的苏联人希望苏联不要解散,政客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出卖这个国家,但是那些在红旗下长大的老百姓不会,当北约大军开过来的时候他们当然只能保持沉默,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会就此屈服。苏军特种部队的秘密行动得到了老百姓的大力支持,他们隐藏在老百姓中间,不着痕迹的把北约联军的后方渗透得一塌糊涂,而北约联军兵力构成的复杂性更使得这些红色魔鬼如鱼得水。最最要命的是,这些ss-23同样采用了被动制导技术,弹头被抛出之后由特种部队作进一步的修正,误差缩小到不足二十米的地步,雷霆万钧的打击之下,北约联军很多防空部队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要保护的目标便已经灰飞烟灭了。
柳维平站在一座小山上,倾听着那密得分不清点数的爆炸声,看着天边被爆炸火光映得亮如白昼,沉默不语。就在他的头顶,条条火龙迤逦而过,北约联军的中短程弹道导弹和远程自行火箭炮正在拼命还击,把死亡的火焰撒向苏军纵深处,每一枚导弹落下,苏军同样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引擎的呼啸压过了满天满地的爆炸轰鸣,北约机群挟着滔天怒火朝苏军炮兵群扑了过来,而苏军更加密集的机群水银泄地般迎上,导弹破空,机炮轰鸣,万里长空中,火球同样团团绽开,与地面飞腾而起的火柱相辉映,蔚为壮观,又是那样的残酷。警卫要把他拉回指挥部,他用力将警卫的手甩开,钉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
这一切,原来都不会发生的呵······
那正浴沐在人类史上最为猛烈的炮火之中的千军万马,那一座座被弹道导弹夷为平地的城镇,那一列列被截成几段熊熊燃烧的列车,还有那遍地破碎的、烧焦的尸体,血流成河尸积成川的东瀛······原来都不会发生的呵!
这是我创造的历史,我来了,我改变了,我做到了!
苏联必将解体,北约也撑不了多久了,浴火重生的共和国,将以惊人的速度抚平战争的伤痛,然后以更加惊人的速度崛起,矗立在世界之巅!我是我对老军长,对总理他们的承诺,我做到了。瑗珲之耻,甲午之恨,都已经被鲜血洗涮,一百多年历史里沉淀下来的污垢,均已被清洗得一干二净,不会再有人敢无理的扣押盘查我们的货轮,不会再有人敢随意编一个“错误的使用了过时的地图”这样的狗屁理由往我们的大使馆扔炸弹,堂堂华夏再也不必在北约那帮白皮猪面前装孙子扮隐者神龟!如果这就是我的使命,那么,我已经超额完成了!
只是······那因为我的到来而死去的数千万人以及被我们灭掉的国家,会不会诅咒我?